甘乐几人从屋里走了出来,关上门,站在门前说话。
柳鹤棠问甘乐道:“甘小友,能否详细说说昨**们遇到那个鬼修的情况?”
甘乐想了想,开口道:“我和荀忧都是从云雾山上下来,原本是要去那个村子里找个人送我来伍云城,结果......”说到这儿,甘乐神色有些灰暗:“看到那些倒下的村民,还有......正在收魂的鬼修。”
另三人听完他的话,也沉默了一会儿。
就这样,停了好一阵,柳鹤棠才接着问道:“你说你们从云雾山上下来,莫非二位都是延兴门的人?”
甘乐摇摇头,道:“我不是,荀忧是。”
“那......”柳鹤棠正要说什么,一旁的任秋月突然开口道:“延兴门最近不是在办炼器大会吗,听说太光宗也去了,你说你从云雾山上下来,难不成还是去参加炼器大会的?”
她的话中带刺,甘乐听出来了,也没在意,笑笑道:“区区不才,是个铸剑师,也只是因缘巧合之下,有幸参加了炼器大会而已。”
闻言,任秋月轻嗤一声:“果然是个小门派,请动了太光宗又如何,堂堂一个炼器大会,连凡人铸剑师这种货色都有,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那五色石竟叫他们得了去......”
甘乐听着,这话语中更多的......竟是对延兴门的不满。又想起初见江锦宁珑时他们说的话,心道:这五色石果然是给延兴门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啊。
而这厢任秋月还没说完,就被姜珠拉着袖子阻止了,她对着甘乐抱歉道:“我师妹失言了,请你千万别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甘乐忙摆手道:“无妨。”
然后,甘乐又把那个鬼修要寻相阁一事以及在云雾山上所见相阁的情形都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其真身是红衣厉鬼一事,倒也让柳鹤棠沉思了好久。
而在他沉思的期间,甘乐无意间看到了其腰间挂着的两把剑。
一把就是昨日他来救人时御的那把;而另一把,形似竹节,细而长,就外形来看怎么看都像一把女人用的剑。
这一点吸引了甘乐的注意,他又仔细地观察了一遍,就见那剑柄上刻着两个小字:竹枝。
......‘竹枝’?!
甘乐对那本小册子上的每一把剑的剑名都烂熟于心,一见到‘竹枝’二字,他就立刻想到这是小册子上师祖所铸的剑的剑名。
只是他记不清此剑铸剑的年月和雇主了,只好等无人的时候再翻出来确认一下......
甘乐这样想着,对柳鹤棠的兴趣更大了,毕竟这是他见到的第一把师祖所铸的剑。
像这样每多见到一把剑,他就觉得自己离师祖和师父更近了一步。
于是,门外的四人都心思各异地站在那里,沉默着,全然不知屋内正上演着极其凶险的一幕:
原本应该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荀忧,此时正悬在半空中。披在他身上的那件黑色法衣已经变成了他的牢笼,其上原本暗沉的金色符文都亮了起来,一个一个在衣服上流动,使其像蝉蛹一样把荀忧裹了起来。
而荀忧紧闭双眼,面色一半发白一半发红,汗水也不断地从他的头上淌下,很明显他整个人都处在极大的痛苦之中。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荀忧咬牙切齿的声音才从“蝉蛹”里传了出来:
“我答应你!”
随着他这一声落下,束缚着他的法衣才渐渐松开,符文也黯淡了下去。
荀忧再一次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是披着那件黑色法衣。
他睁开眼,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屋子里很安静,他的脑子里却很吵。如果屋外的四人能够听到这个声音,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声音竟和那本该魂飞魄散的鬼修的声音一模一样!
而荀忧身上发生的这一切,都要从昨日他昏迷之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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