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钰站在他面前,站了许久,目光落在他身上也定了许久,最后他启唇:“为什么?”
相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笑了一声:“没有为什么,最终还是要到这一步不是吗?”
一手夺过他双手呈上的圣旨,相钰拿着咬着一字一句质问他:“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相容喉哽的像是针在扎,这份圣旨代表什么,相容再清楚不过。这封圣旨是了断,正所谓结发夫妻两不疑,两个人如果凭平插进另外多的人,再坚固感情彼此也会生出猜忌,当猜忌变成嫌隙,最后推向的是离心。
“相容,我说过的话你明不明白?”圣旨狠狠摔在地上,他强迫相容抬起头面对他,言之凿凿,明明白白说给他听,“我说,不会走到那一步,你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做,你唯一要做的相信我,只要相信我。”
相钰斩钉截铁,字字掷地有声,把话开到他面前想让他面前,可是相钰越这样相容的心却揪紧的厉害。他仰头,开口问他:“那遗诏呢?”
相钰眉头丝毫犹豫,邃冷静说:“为帝王者,天下山河黎民百姓为己任,自我登基未行一例暴政,夙兴夜寐,勤勉治世,无愧大越祖宗基业,无愧任何人。”
“文武百官呢?”
“朕是天子,无人敢置喙。”
“大越社稷将来的呢,你有想过吗?大越天下千万张嘴,你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之口?”
相钰毫不犹豫开口,可是这一次却被相容率先打断:“相钰,你做不到,从坐在这把龙椅上起很多事情就已经做不到了。”
相容强撑着脆弱身躯,控制着自己缓缓立起身来,伸手捡起地上的遗诏,用尽余下所有的力气将赐婚的圣旨托在手中,缓缓举上。
相钰不接,只是冷冷盯着他,好一会儿,他开口,漠然地仿佛相隔千万里,他重复认真问他:“为什么?”
普天之下,谁都可以把这封诏书递上来,只有相容不可以。
相容低头,手指微颤,缓缓伸出手:“没有为什么,只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与其年年月月战战兢兢,不过早些了断。”
相钰伸手,手中一轻,相容感觉仿佛胸膛里唯一还在跳动支撑他的活物也被一并拿走了,他闭上了眼睛,潮湿的睫毛微微颤颤遮眼角。
疲倦无比,心力交瘁,就在相容想一切已经结束到此为止的时候,没想到耳边响起一道刺耳的撕裂之声。
“嘶啦——”
明黄的锦被撕裂,先皇亲书的圣旨在相容手里变成碎片。
他压根不在乎什么大不敬,翻手一握,先皇遗诏瞬间被他霸道的内力碾成灰烬然后从指尖落下,散落地上不过一把灰尘。
“相容,你和我之间没有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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