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在一旁觉得纳闷,严墨刚进来的时候不是有些嫌弃Alex吗?怎么突然就转变了态度,对他笑脸相迎。
“你本人比相片帅多了。”严墨挑挑眉。
严墨什么时候见过Alex的相片?
“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了?”转而看着余栀,使劲摇晃她的双臂,特别开心:“小栀你居然一直瞒着我!你怎么可以一直瞒着我呢?太过分了!”随后又狠狠抱住她,想到她终于想通了,不再逃避内心,特别感动,声音都带着哭腔:“小栀!”
余栀的声音颤颤巍巍:“你们认识?”
“认识啊!”严墨笑眯眯:“你当时不是给我发了好多他的相片吗?你忘记啦?”
她什么时候给严墨发过Alex的相片?她为什么要给严墨发Alex的相片?她从来没有……忽然,记忆的匣门被打开,余栀恍然大悟,身体瞬间绷紧,瞪圆了眼睛,十指紧紧攥住衣摆,胸口起伏不定地激动着。
脑海里瞬间翻滚着同一个强烈且不敢置信的念头:Alex是成说?成说是Alex?
记忆里面气质清冷硬朗的成说和只有模模糊糊身影的Alex仿佛从平行时空里走来,两人渐渐走近彼此,然后缓缓重合,叠加成了同一个人。毕恭毕敬,彬彬有礼的Alex和温柔绅士的成说相互重合,身份是刑警的Alex和穿着蓝白清爽校服的成说互相重合……
迷人小梨涡,紧致下颌线,眼睛里有光芒的黑瞳……成说的模样在她脑海里瞬间清晰了起来,这几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晰过,因为她从来不允许自己想他太多。
但是现在,成说真的就在她面前,而不是在回忆里。
余栀身体越来越紧绷,心里五味陈杂,哪怕他就在身边她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他,但他为什么要欺骗她?她紧紧攥住衣摆的双手骨节分明,青筋凸出。一字一句低低蹦出来,语气像一根紧绷到随时可以裂开的弦:“很好玩吗?”
“啊?什么?你不是还说不喜欢人家了,怎么又背着我在一起啦?”还不知道情况的严墨抱怨了一番。
“戏弄一个瞎子,什么感受?”余栀继续咄咄逼人。
严墨这才发觉气氛不太对劲,瞅了一眼成说,他眸色很深,可以看出一丝神伤,见他薄唇轻启:“从来没有戏弄,我说的句句属实。”
“刚刚我叫你名字,你为什么不应我?”余栀死死忍住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瞪圆了眼睛,不敢动一下,生怕稍微眨一下眼睛就控制不住泪水。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成说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往怀里搂:“抱歉,我太开心了,忘记了回应你。”
忘记了回应却直接强吻过来,这是什么道理?余栀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趁着自己还有理智之前伸手推开他,开口时还有些鼻音:“你别动手动脚。”
成说笑了,调侃道:“怎么还哭了?”伸手去擦拭她眼角挂着的泪水,指腹刚触碰到她肌肤就被甩开,她语气冰冷,宛若冬日里的晨霜:“我让你别动手动脚,你听不懂吗?”
成说眼角的笑意渐渐凝固,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毫无感情的声音继续响起:“你出去!”
严墨发觉事情好像不太对劲,两人似乎不和谐,难道他们不是破镜重圆了吗?成说出去后严墨麻溜地去关了门,八卦道:“怎么啦?小栀,你那么凶干嘛?”
余栀叫严墨插好吹风筒,自己安安静静坐着吹干内衣内裤,双眸空洞蕴着泪光。
严墨看着旁边一堆湿哒哒的衣服,不厚道地想,难不成刚才这两人是在水里打水战吗?
小野正在外面院子的阴凉处荡着小腿吃炸鱼片,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看见舅舅出来了,眼睛一亮,小跑过去:“舅舅,你们换衣服怎么那么慢?我都吃了两盘鱼片了,舅妈呢?”
成说摸摸她的脑袋:“多吃点。”
小野察觉得出舅舅情绪不对,他从来不会这样面无表情对自己说话,而且声音低低的,好像生病了一样没有力气,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舅舅,你不开心吗?”
成说蹲下和她平视:“开心。”
“但是你都不笑。”小野用自己沾了油渍的小肥手捏捏舅舅的脸颊:“舅舅,你笑一个嘛!”
成说笑得略微敷衍,不过,小朋友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知道舅舅真的笑了,便也开心地跟着笑了。
大概十分钟后两人从房间出来,严墨牵着余栀出去搭车回家,直接无视成说和小野,任由小野怎么奶声奶气唤舅妈都不应。在路边等车的时候小野还是很主动地去牵着余栀的手,仰着脸问:“舅妈,你怎么了?坐舅舅的车回家不好吗?”
严墨瞅着站在旁边虽不说话却满眼都是余栀的成说,心想,这小子教唆能力挺好的啊,连小孩都被洗脑了,舅妈都喊上了。她现在还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刚才在屋里余栀什么也没有说,衣服吹得半干的时候就直接穿上了,出门前说了一句:带我去坐车,别跟他说话。
所以,严墨都不敢在她面前跟成说交谈。
余栀没有回应小野,直接冲成说无情开口:“你别带她来学钢琴了,我不教,今晚我就让财务把钱一分不少退到你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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