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一觉睡到第二天自然醒。昨晚睡前还躺在旁边的男朋友已经不见身影，看了一下时间，8点多，思忖着男朋友大概是去晨跑了。她的腰枝还酸溜溜的，想多懒一会床所以没有着急起。
须臾，成说推门而入。
床上的人儿听见声响睁开眼睛抬头看着来人，只见他刘海湿漉漉地垂着，身上散发着沐浴后的清新气息：“醒了？”
余栀半坐起身回头看他，乌黑的长发落在雪白的肩膀，惺忪的双眼很惹人怜：“嗯。你去洗澡了？昨晚很热吗？出了很多汗吗？”不然为什么一大早洗澡。余栀刚醒，脑袋有些昏沉沉。
“那倒没有。”成说坐在床沿后，余栀顺势爬过去，趴在他身上，侧脸贴着他大腿，闭眼养神。
“那干嘛要洗澡？”
成说抚着她的黑发，嘴角噙上一抹笑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听完后余栀瞬间不困了，睁开眼睛，作势要从他大腿爬起来。但是成说怎么可能放过她，抓住她的手臂后紧紧抱住她的腰往怀里带，于是，她人又跌回他怀里，然后两人一阵缠绵。
成说在接吻这方面一向温柔，循序渐进，慢慢热烈激情。偶尔有几次一上来就很狂野急切，也不会用力过猛，反而吻得她情迷意乱，骨头都酥酥麻麻。
热烈过后，余栀瘫在成说怀里喘息时，成说气息不稳道：“栀栀，我突然想起来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
“昨天去超市买计生用品的时候遇到你们学校的老师了。”
“你说何老师？是有点尴尬，到时候去学校，办公室的人肯定又要追着问我了。”余栀回想起在超市外的尴尬场景就忍不住叹气。
成说点头，认真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平静。
空气里突然的沉默让余栀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旁边的人说了些什么，拧眉看着他，火急火燎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什么？”
“你买计生用品的时候？你们就遇见了？”
“是。而且，她应该对我影响很深刻。”成说顿了顿：“因为那一盒是她亲自给我的。”
“……”
余栀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难怪何青霞当时会语无伦次地说出那些话，什么身强体壮，血气方刚？这些词是形容青少年的吗？天哪！过两天她都不敢再去学校了。她抓住罪魁祸首的衣襟，有些抓狂：“成说，我恨你！”
真是作孽，她再也不要去学校了！前几天还跟办公室的人说他才18不到，结果转眼就暴露了她和未成年上床的事情。她大脑有些供氧不足，气到手抖。
结果，成说还安慰她：“情侣之间需要计生用品不是很正常吗？说不定她还会觉得我很负责任，很有安全意识。”
“成说！你闭嘴！你快点赶紧回家！不然你爸妈都要质问我为什么在高考前把他们的宝贝儿子拐跑了！”
“这倒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来找你。”
“？？？”余栀差点晕厥。欲哭无泪：“你难道就不会撒谎说自己是和周远空他们出去玩吗？”
“比起和周远空他们出去玩，他们会更放心我来找你。”
这是什么操作？余栀真的涨知识了，他父母怎么不按常理走呢，难道就不担心自家儿子整天沉迷于美色无心学习，甚至高考那几天还夜夜笙歌，和女朋友纸醉金迷耳鬓厮磨荒废学业吗？
“他们知道你有分寸，也知道我听你的话。他们很放心你。”
“……”闻言，余栀烦躁的内心忽然柔软了起来，趁机问道：“那要不你待会就回去？”
“可是我觉得我明天回去也可以。”
“刚才还说得那么好听，你听我的话，你哪里听我的话了？你从来就没有听过我的话。真应该叫伯父伯母来现场听听，他们信任错对象了，你才不会听我的话！”
“什么我都可以听你的。除了让我离你远点之类的话，跟你在一起我就能调整好心态。”
“我这不是怕你太赶了吗？来回两个小时的路程，万一出点什么状况呢？我可不想再继续和一个高中生谈一年恋爱！”
“那我向你保证，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状况，高考后顺顺利利进入心仪的大学。”
其实，余栀一点也不担心成说成绩这方面的问题，无论他怎么发挥失常都不会太离谱。只是觉得他需要早点回去休息，为高考养精蓄力，避免高考前一天劳累奔波，但是偏偏他黏人得很。也许热恋的青少年都是这样吧？总是要亲要抱要捏脸的。
早餐过后成说在院子里晾晒昨晚洗的被单。隔壁李奶奶和爷爷从门口路过，刚好看见成说晾被单的这一幕，奶奶停下脚步隔着院门大声道：“这被单太小了吧？两个人不好睡吧？”
“……”成说被问得愣了几秒，咽了咽喉咙：“还行。”他感觉自己这两天一直在承受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尴尬。
“害！不过年轻人嘛，挤一挤就好了！现在我和我老伴两人都是各用各的被单！”
“走不走啊！”旁边的爷爷忽然催促她：“那么多话讲！”
“你先走吧，反正你走得慢！”
“不行，一起走！”爷爷伸手把奶奶拉走。
直到看不见人了，成说还听见奶奶中气十足的囔囔声音：“我自己能走！不要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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