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收到余彦发来的偷拍照时被吓了一跳，照片里，成说正埋头吃泡面。余栀当即放下钢笔，颤抖着打了个电话过去：“余彦！不是说了不要去打扰他吗？”
“我没有去打扰他啊，你干嘛那么紧张兮兮啊，我只是偷拍了张照片。难道我不能远远地看着他然后拍一张照片给你看看，让你一解相思之苦吗？”余彦有些心虚，毕竟事实是有去打扰他，于是试图用大分贝掩盖自己的谎言，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有理有据一点。
余栀发现自己确实是表现得太过于紧张，于是，柔软道：“余彦最好了。那你远远地看着，帮我，看着……”
“你让我监督他？”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偶遇他了，再不会被发现的情况下，可以给我拍照片嘛~”余栀随口一说。
“那有什么好处？”
然后，余栀这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余彦发来的偷拍照。大多是成说下午在操场打篮球或者踢足球时余彦在不远处偷拍的，拍得很模糊，看不清五官，但身形清隽，投篮或踢球的姿势很潇洒。
事情的发展让余栀始料不及。她没想到弟弟真的会为了她成为一个偷拍狂。她每次收到照片时都心虚得很，万一哪天被成说发现了，岂不是很丢脸？但是又舍不得删掉照片，只能及时止损。某天，余栀特别语重心长地打电话对余彦说：“我觉得你没有当狗仔的潜质，要不以后还是别拍了，你要好好学习，别老盯着人家来看，盯着他看学习成绩就能变好了吗？”
“我哪里有老是盯着他来看？我只是恰好路过就顺便拍了，谁让你男朋友每天下午放学都准时去运动啊？你怎么不叫他好好待在课室复习准备高考，别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呢？”
“可是，他，他要劳逸结合啊……”
“那我就不用劳逸结合吗？操场只能他一个人劳逸结合吗？姐，你还没有嫁给他呢，怎么就处处向着他！”
“反正你不许再拍了，我怕你露馅！而且你拍得也不好看，脸都看不见，你每天给我拍个操场和篮球架，我还得加载耗费流量！”
“……”
余栀以为余彦应该会消停对成说的偷窥，谁知道他居然不用手机偷偷拍了，直接把家里的微单带过去学校。
这下，发过来的照片不模糊了……
看着这一张张清晰的照片，余栀一口老血都要吐出来。憋着一股气，拨打余彦的电话：“照片是模糊还是清晰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以后不许再拍了！”
对话那头有些委屈：“为什么呀，我拍得挺好的啊。他根本没有发现我在拍他！”
“纸能包得住火吗？早晚有一天会穿帮。你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吧！我求求你了，别拍了。”
余彦觉得自己一腔热血用来做这样偷鸡摸狗的事情居然还被姐姐亲口认证嫌弃，气都不打一处来。隔天看见成说都格外不顺眼，像见到瘟神一样绕路走。
成说周日又只放了半下午假期，根本没有时间去郊外。余栀被隔壁老奶奶拉着打麻将，也没有机会去市中心。所以在两人隔了10天没有见面的那个下午，成说有气无力地躺在学校操场的草地上咬着狗尾巴草。
“来来来，阿说，你要的橙汁来啦！”周远空拎着一袋子的橙汁，一屁股坐在了成说旁边，戳戳他的手臂：“别丧啦，快起来！”
“没用了。”
“什么没用了？快喝！”周远空将他捞起来坐着，拧开橙汁瓶盖递给他。
成说随后又无力倒了下去，叹息一声：“不想喝……”
“为啥？”
“没有味道。”
周远空凑到瓶口嗅了嗅：“不会啊！是橙汁的味道，你余老师最爱的橙汁味。”
成说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什么时候才能高考完啊？我要疯了。”
“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啊！怎么了，你压力很大吗？要不请假回家休息两天？”
“阿空，你也是这样吗？”
“我？我还好吧，没有什么压力，反正心仪的学校都能考上。你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你不也是想去哪间学校就能去嘛！”
“你对若然，也会这样吗？一天不见，心空荡荡的；一个星期不见，食之无味，半个月不见，精神不佳……”
“……”周远空看着手里的橙汁，自顾自喝了起来。原来是得了相思病！他和若然天天见着，怎么可能有这种体验？于是无关痛痒地安慰：“你振作点！你们不就是两个星期没有见面吗？那谁让学校那么变态，周日只放半天假呢，连续上了18天课，我简直想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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