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刚回课室，在位置上坐下来，周远空就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喘着气息：“阿说，我发誓，我这次真的没有出去乱说！那些说你带着女朋友去吃麻辣烫去操场散步的风言风语真的不是我说出来的！天地可鉴，我一直在家吃饭，吃完饭后就去找若然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去图书馆看书了，谁知道居然在图书馆听见这种谣言！真的，若然可以替我作证！”说完，立马挺直了胸脯伸手做了一个发誓的手势。
成说放下书本，嘴角微微一扬，将他的手压下：“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知道是谁说的吗？是谁？到底是谁？我一定替你去收拾他！不让他做200个俯卧撑累到他趴地不起我就不姓周！”周远空气愤填膺。
“你说的那些不是谣言，是事实。”
周远空惊掉了下巴：“事实？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实？”
“如你所知，刚才。”
“你是说余老师真的来找你了？还跟你去吃麻辣烫去逛操场了？”周远空还是不敢置信，短短一个吃晚饭的时间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什么时候和余老师在我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了？”
成说微微一笑。
周远空觉得成说太不义气了，女朋友过来也不安排她和兄弟们见一下面，此刻，在抱胸赌气中。魏宸和刘蔚进课室看见这个画面后，有些懵逼。他们两人今天怎么就扭转画风了，周远空一副很生气需要安慰的模样。难道成说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周远空手里？
“你们之前不是见过了吗？”
“那不一样，之前是以朋友的身份见面，现在是要以你家属的身份见面！”
周远空这话深得成说喜欢：“好，那我们明天放学后一起吃个饭？”
“真的？吃什么？”
隔天，余栀上午抱着包爷来到市中心的宠物医院打疫苗。成说昨天晚上就跟她说了今天要和周远空他们一起吃饭这回事，知道这件事后她就开始紧张，有点害怕。这次是以成说女朋友的身份见面，跟上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她出门前挑衣服都挑了半天，生怕自己穿得太像‘老师’。
包爷打疫苗耽误了一些时间，余栀到达约定餐厅时成说他们一伙人早已经到了，先进了包厢坐着。成说一人站在门口等。
他今天穿的是她昨天在商场买的新衣服，简单的牛仔裤搭配竖条纹衬衫，有一边衣角随意地塞进去了裤头，整个人看上去青葱白净。
没想到她买的尺码还挺合身的。
余栀走到他跟前，闻到一阵似有似无的、似曾相识的木质香味，醇厚温暖，很有寺庙的感觉：“你喷香水啦？”
“嗯。好闻吗？”成说握住了她的手，牵着她进餐厅。
余栀笑了：“我的眼光还可以！”忍不住又问：“你的新衣服洗了吗？怎么就上身了？”
“嗯，昨晚扔进洗衣机里面，吹了一晚的风就干了。”余栀想闻他身上特有的肥皂海盐清香味却被那淡淡的木质香水味掩盖了，看来她还是更习惯他身上本来就有的味道。
“喜欢吗？”
“什么？”
“衣服、项链、香水味……”
“嗯，好看。只是，不太习惯你身上有香水味。”
“阿空他们倒是很喜欢，一直问我是什么牌子，等下肯定会问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为什么？”
“因为是你喜欢的味道。”
所以不想让其他人也拥有吗？余栀这样想着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包厢。餐桌上一堆人齐刷刷看着两人。餐桌上除了周远空、魏宸、刘蔚他们三人还有一位女同学，是之前在体育馆见过的若然。
“这是阿空女朋友，若然，之前在体育馆见过的。”成说介绍道。
“我知道。”
“我就说余老师不可能忘记我！”若然朝周远空挑眉。
从进来后，余栀的耳边就一直响着‘余老师’三个字，似乎时不时在提醒她为人师表这个事实。这让她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自己违背了道德伦理，生怕会遭天谴。特别是周远空，人特别热情，说什么都要带上‘余老师，你觉得呢’的句式。
“余老师，我听若然说你21岁，你真的才21岁吗？21岁明明是读大学的年纪啊？”周远空一贯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于想不明白的事情随口就问了出来。
余栀听到是若然告诉他的，就知道大概是之前在体育馆，顾杨打听到她的年龄然后告诉了姐妹们听，若然和周远空又是情侣，自然无话不谈：“嗯。可能我读书比较早吧。我15岁就考上了华东大学，去年夏天研二毕业。”
这次不止周远空惊掉了下巴，其余几个人也一脸震惊。他们觉得自己本身已经很厉害了，毕竟是在雅安中学的实验班，每次考试也都在全级前30名内。特别是成说，属于特别优秀那种，学习娱乐都很拔尖，但是没想到他看上的女生更加优秀，15岁参加高考被华东大学录取，小小年纪就是学霸。
“余老师，你太厉害了吧？华东大学耶！我做梦都想进的学校！”若然崇拜脸。
“可能因为小时候没事干，就只能写写作业，参加竞赛之类的打发时间。”
周远空吃着鸡腿差点被噎到，什么叫没事干就只能用学习打发时间？都这样了还没有长成书呆子，反而水灵灵的也很难得了。有美貌又有才华，肯定很多人追求，想到这里，给了一个眼神魏宸。要知道魏宸知道他们两人恋爱了之后还一直暗暗觉得余栀配不上成说，列举了一堆余栀的缺点，其中一点就是：她才21岁就当上了老师，学历肯定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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