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清明,余栀和往年一样也是跟严墨的妈妈邱姨一起去南山看妈妈。
邱姨是余栀妈妈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妈妈的离开,最难过的人除了她就是邱姨和姥姥。
邱姨是一个女强人,强到什么程度呢?强到完全不需要男人,她可以徒手扛行李箱,可以光脚抓小偷,可以自己清理下水道,在生活里像个女汉子一样,在职场上雷厉风行像个霸道女总裁,公司的人都尊敬她,忌惮她。
在严墨读小学的时候邱姨就跟严爸爸离婚了,这些年一直在打拼事业,那阵势应该是想挤入世界首富排名。
严墨有一年跟着余彦和余栀一起去青石县找姥姥,姥姥做了一大桌子好菜,她边哭边往嘴里塞饭菜:呜呜,姥姥,这些菜太好吃了,我能再添一碗饭吗?要不是看在我妈那么会赚钱的份上,我才不想当她女儿。从来没有吃过她煮的一顿饭菜,我都不知道我妈煮的青菜是什么味。
所以,那一顿饭,余彦和余栀都不敢怎么下筷子,就是想让严墨多吃点。
但是后来才发现,严墨就是个戏精。
邱姨很会煮菜。
有一年严墨生日,邱姨特意请了一天假期,在家弄了一桌子好菜,请严墨的朋友们过来参加生日宴。
那些菜就跟餐厅里的菜肴似的,卖相好味道也好。严墨那天好高兴,抱着妈妈哭鼻子。
再后来,严墨叹息一声,说出实情:我妈是为了不让我难过,才特意叫了一桌子菜回来。那些菜都是她在外面餐厅买的,我妈有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她连酱油和醋都分不清。
余栀那时候想了一下:如果不看字,我姥姥也分不清酱油和醋,她要凑上去闻一闻。
“……”严墨就是在这时候觉得余栀有点呆呆的。别说全班了,整个年级就属余栀年龄最小,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每天一心只扑在学习上,就连班上有男孩子喜欢她,她也完全不知道,有一次隔壁班男生把她拦走廊上,把牛奶塞到她手里,她当时说了一句:“多少钱?”
严墨当时在窗户边听见这句话,含进嘴里的一口水全喷了出来。后来她拉着余栀说:这个送你牛奶的班草,你难道没有啥感觉嘛?
“他应该很穷吧?都这么直接推销牛奶了。”
严墨黑人问号脸:“他家不穷啊!小栀,你清醒点!他爸可是开了一家地产公司的董事长!你能不能别这么忘乎所以学习啊?都成书呆子了!”说完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一下她额头:“你难道看不出人家喜欢你吗?”
“为什么喜欢我?我跟他都没说过几句话。”余栀认真想了想,确实没有说过几句话,只是之前学校文艺表演有过几次接触。
严墨想跟她长篇大论一番,但是最后只说出一个结论:“你长得好看呗。”
余栀的爱情萌芽得很晚,可能跟她早入学有关,读大学的时候才15岁,完全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身边人忙着谈恋爱的阶段她只想着学习。
邱姨还打趣过她“大学里的男生你都看不上吗?”
余栀有些脸红,否认:“我还没有认真看他们。”
邱姨哈哈大笑,摸摸余栀的脑袋,心里头一阵酸味也随着而来,她不希望她那么乖,不希望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安分守己,希望她闹腾一点,但是自从余栀母亲去世后,她就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性格。
邱姨这次也是捧着余栀妈妈最喜欢的百合过来的。两人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妈妈十年如一日的青春容颜,谈论着这一年以来发生的稀奇古怪的事情。
“小墨说你最近一直玩失踪,我也感觉怎么自从过年后,都不见你来找严墨了?”
“住在郊外那边有点远。”
邱姨笑了:“你呀,你想找什么工作我不能满足你?偏偏要走去那么远的地方。”
后来邱姨手机铃声响了,她挂了电话后急急忙忙要回去。余栀已经习惯了邱姨工作上繁忙,这会想跟妈妈多待一会,就让邱姨自己先回去处理事情了。
余栀正看着母亲的墓碑发呆,视线里突然多了一束百合。顺着这双骨节分明的手往上一看,居然是西装革履的纪南培。
“你跟踪我?”余栀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母亲的埋葬地点。
纪南培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想不到,我爸连葬也要葬在你妈附近。”
余栀一愣,从来没有听过他说这些事情。纪南舒曾说自己9岁的时候父亲去世了。纪南舒9岁时纪南培13岁,余栀5岁。母亲也是那年去世的。
“余栀,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定要你跟我结婚?”
“你会告诉我吗?”
纪南培笑了:“倒是很觉悟。”
然后,两人沉默不语。
“我想来提醒你一下,做好准备。”语气慢悠悠,是他一贯的作风:“别怪我不客气。”
余栀紧握拳头:“我说了,犯了错就要负责。”顿了顿:“但是如果你想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不可能让你得逞。”
“呵,你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我想到一个词:上梁不正下梁歪。”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意很浓:“或者,六亲不认会更适合你。”
“纪南培,你不需要这样。不需要那么大费周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妈妈的股份我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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