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故问！”余栀哼唧一声，甩开他的手。
“谁让你不理我。”
不知为何余栀有些心虚，解释道：“我只是太困了。想走快一点，早点有地方可以休息。”
成说看着她轻启的唇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只想一口含住：“栀栀。我想吻你。”
余栀一愣，这次趁他还没有完全吻下来之前伸手捂住了嘴唇，瞪着他。
成说也不恼火，嘴角笑意犹存，更没有理会她的拒绝，直接在她掌心落下了羽毛般的吻。
“成说！！！”余栀跺脚气急败坏道：“你姐姐知道你那么流氓吗？”
成说思忖片刻，很认真地回答：“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对别的女孩子流氓过。唯独对你，我不想做绅士。”成说捧住她的脸颊：“何况，情侣之间亲吻不是很正常。”
余栀看着这双黑亮柔和的眼睛，心跳快得不像话，脑袋也晕沉沉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同时也在疑惑，他们什么时候成情侣关系了？难道她刚才脑袋一热，点头了吗？她完全没有记忆了！
眼看这张脸越靠越近，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余栀趁着现在还没有发展得太离谱，掰开他的双手，转身背对他：“我什么时候答应做你女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成为情侣了？以后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许动手动脚。”顿了顿：“成说，我对你好只是因为你是我朋友的弟弟，没有什么其他想法。今天的事我们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为什么要当没有发生过？你明明喜欢我。”
“我，我没有。”
成说板过她的身子，两人再次面对面：“你敢说没有一丁点喜欢我？如果没有，为什么大晚上陪我出来看烟花？为什么愿意早起陪我打篮球？为什么我对你的亲密接触你一点也不抗拒？”
余栀被问愣了，眼下也来不及多思考，笃定道：“都说了，我把你当弟弟，做这些也很正常啊。”
话落音，成说的眼眸渐渐黯淡，许久才开口：“好，就算以前把我当弟弟，那以后？”
余栀感觉到双臂被他抓得越来越用力，一点点加大的力度就像一根长了刺的根茎在她心底搅动着，不断深入。“成说，你弄疼我了。”
闻言，成说迅速松开手，无措地握了握拳头：“很疼？抱歉。”
这时候两人的对视显得格外尴尬。余栀尽量避开他的目光。
四周很安静，偶尔有一阵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成说见她这样感到为难，便猫腰和她平视，开口道：“如果你不想做我女朋友，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可能，那我以后不去找你，不会打扰你的生活，好吗？”
这就是结果吗？但是为什么还要在后面加一句好吗？是把决定权交给她的意思吗？
到底是好还是不好？余栀大脑一片混乱，看着他这张放大了的俊脸，胸口突突直跳，仿佛800米急速奔跑后喘息恢复元气。
须臾，成说看着她从嘴里缓缓吐出一个“好”字，他第一次觉得好这个字一点儿也不优美。
余栀观察到他微妙的表情变化，眼里光芒和期许渐渐消失，尔后缓缓挺直腰板，面无表情地注视她。
余栀别开视线，看着脚下仰着脑袋一脸疑惑的包爷，猫腰将它抱起来：“那，那你好好学习。等你好消息。”说完后抬脚走人，凌晨的风直直地吹来，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侵入她体内，她感觉身体好冷好冷。迎面走了几步看见不远处驶来一辆空的士，她想也没想，立即挥手招停。
师傅把车停在了路边说了一声新年好。余栀心里装着事，根本没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打开车门后回头看着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成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钻进了车内。
成说望着扬尘而去的车尾巴，抬起手腕，已经凌晨5点了，街道还灰蒙蒙空荡荡冷凄凄。
新年第一天，才开心无忧了5个小时，一转眼就被冰冻在这无尽的黑夜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太阳。
余栀回到家后被纪家兄妹还在家打牌的情况吓到了。麻将桌上的四个人看见她这个点回来也吓到了。
“小栀，你疯了吗？我们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就算了，你爸妈都不知道你电话？昨晚我哥还想去找你来着，结果去外面绕了一圈也没有看见你就回来了。”纪南舒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似的。
“你们继续。”余栀身心疲惫，放下包爷就爬上楼了。
彦茹观察着纪南培的表情，但是看了半天也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只好先开口：“都怪我不好，硬要拉着你打麻将。要不，你上楼看看她？不过，看她很困的样子，还是让她休息一会吧？”
“我们也该休息了。”纪南培冷不丁地开口。
就在彦茹听到这话感到万幸的时候又听见他开口：“太困了，懒得开车。请问，客房可以借我们睡一会吗？”虽然是带着吗字，但是怎么听都不太友好。
“……”彦茹虽然不想伺候这尊大佛了，但是眼下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好啊，我带你们去房间休息。”
他们走后，余庆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这桌才刚开始的牌，他什么时候才能不用在纪南培面前忍气吞声，大气也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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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栀虽然一倒头就睡着了，但是却睡不安稳。一直反反复复梦见成说站在街头望着她离开的画面。醒来后抓起手机，除了几个好朋友发了一句新年快乐以外没有其他短信。打开□□，那个熟悉的头像一直没有上线，望着灰色头像发了一会呆便给远在美国的成诗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余栀没有想到新年第一餐是跟纪家兄妹一起吃的，一顿饭吃得格外膈应，桌上只有纪南舒在叽里呱啦说着话，夸赞彦茹的好手艺。
饭后，纪南培提议一起去钓鱼。余栀回应约人了便裹着围巾出去了，她确实是约人了，晚上要和严墨、雨萱她们几个高中时很玩得来的朋友一起吃烧烤。
但是一顿烧烤，余栀吃得心不在焉，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严墨递给她一根烤好的鸡翅，她看着又发了愣，想起了成说烤的鸡翅，也很好吃。
严墨看出来她心里装着事，拧眉问：“小栀，你今天不对劲啊？”
“还在想那个狗男人吗？”坐在烤架前努力烤食物的雨萱发声问。“别想啦。我再给你找一个更优秀的。”
余栀跟她们是无话不谈的朋友，当然早就知道了她和纪南培分手的事情。
“就是，你长得漂亮身材又好，总惦记着那种渣男干嘛？”另一个朋友也开导着。
“没有。我没有想他！”
严墨也没有继续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闷闷不乐，她知道余栀的性格，只要她不想说，哪怕你是用刑法逼问她，她也不会松口。等时候到了，她自然就会自己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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