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郊外的男子监狱每周都会迎来一位客人。说是客人总有些太客气了,这位长相柔美的男子总带着一个画本每周五的下午来到监狱门口。看门的守卫看多了便也习惯了,这位男子他是听说过的,城里权贵应家最小的一位公子,门卫撇嘴,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的想法,怎么就爱往这晦气的地方跑。
监狱长林嘉最怕的就是周五,看到应家的小公子数月如一日地准时每周周五来监狱探望那人,林嘉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怎么又来了?”从那人入狱,林嘉就得了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探望那个杀人犯,尤其应家人,更是不行。但每次看到应家小公子这么执着,林嘉总还是不忍心的,有些关于那人的秘密,有好几次他差点脱口而出,可每当话到了嘴边,林嘉还是忍住了,同情心和不忍与自己的铁饭碗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应销愁看到林嘉出来,咧开嘴温柔地笑着。“林狱长,今天可以让我见见季江恒吗?我很想他。”
林嘉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执着?别说他自己不愿意让你见了,那上边有指示,怎么可能随意让你见一个杀人犯。”
应销愁低了低头,嘴角的笑容不变,语气淡淡的,声音越来越低。
“不是的,江恒不是杀人犯,他是为了我,他不是杀人犯的,就,就算他犯了错,为什么探监的机会都没有呢,林狱长。”应销愁抬起头,迎着阳光,林嘉心尖像是被戳了一下,应销愁长得实在是好看,如果是个女人,一定是难得的绝世美女。
“就让我见他一眼可以吗,就一眼。”
林嘉叹了口气,看着应销愁红了的眼眶,心中多有瞧不起。
“不是我不让你见,我们也是按命令办事,我说,你别再为难我了。”
阳光中的应销愁低垂了眼帘,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他向着林嘉鞠了一躬,礼貌地道:“麻烦林狱长了。”
“那一定是季叔叔不愿意让我见江恒了。可是我很想他呢。”应销愁鞠完躬后对着林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口中轻轻地说着什么,随着风,渐渐地远了。
林嘉看着应销愁落寞的背影突然很想叫住他告诉他让他好好生活,好好成家立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销愁的名字后面总会加上“不要脸”“恶心”“兔儿爷”等字样。听说应家的小公子勾搭上了季家的二少爷。要按辈分来推,应家小公子还得管季家二少爷叫声叔呢。你说作孽不作孽,两人都是生的一副好模样,好好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不好吗?偏搞成同性恋,把应家季家两大家族的脸面丢了个尽,自己还捞不到好。
何苦呢?
应销愁是一个人走回家的,他低着头戴着口罩,掩饰着难看的脸色,他还是努力维持着自己的仪态,因为心里清楚自己已经很给应家丢人了,在大街上哭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对他丢鸡蛋。
季江恒几个月前入狱,进的就是s市郊外的男子监狱,应销愁亲眼看到的,怎么着也不会错,季江恒的事,欣喜的,悲伤的,荣耀的,污浊的,应销愁都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不想见我呢?不在那里吗?不可能啊。”应销愁喃喃自语,他倒是不介意林狱长方才所说的上边不让见的命令,他准确地捕捉到了关键,是季江恒不想见自己。
“怎么会呢?”
应销愁进了家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他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间里开始创作剧本,手边放着江恒留给他的画本。一共三十多页,全部都是画的自己,笑着的,面无表情的,听着音乐的,看着书的,在阳光下闭着眼睛休息的,全都是自己。最后还有两页空白,应销愁叹着气感到遗憾,只能等到江恒出狱再把这个画本补全了。
方慈挺着肚子回家的时候也不早了,今天她去买了婴儿用品,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着准备。看着空荡荡的别墅,也不知道应销愁回来没有。方慈小心翼翼地上楼敲敲应销愁的房门。
“啊,抱歉小慈,你回来了我都不知道。”应销愁抱歉一笑,小心地将方慈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没事,你今天在看剧本吗?”方慈笑了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嗯,去看了看江恒,可惜还是没见到。”应销愁给方慈倒了杯水,细心地用手背量了量温度才递给方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与懊悔。
“早点休息吧销愁。”方慈低着头起身,拍了拍应销愁的肩膀,嘴角勾起,露出了个平淡的笑容。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也不是第一天,怎么就是不死心呢。方慈想了想,摸不着头绪,也搞不懂自己。于是便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
应销愁回到房间里,继续创作自己的剧本。目光偶尔瞟向画本,温柔地笑笑。
自从季江恒入狱后,除去探监,工作,这就是应销愁每天的日常,平淡无奇。
这天晚上快要睡的时候,应销愁坐在床上又翻开了画本,第一页便是季江恒给自己的画像,那是自己第一次被人这样画下来,那时候还有些拘谨。应销愁一脸柔和地抚摸着画像下的一行小字,陷入了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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