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各项机能却同时在下降着，呼吸缓了下来，心率降了下来，原本狂躁的动作也变得柔和了。
仿佛是临终前最后的清醒，她微微放大的眼眸深处却好像装着什么带有人类情绪的让人难过和忧伤的东西。
“我...”5号眼里带着忧伤，手指往空中轻轻地勾了勾，然后沉沉地落下。
在场和监控器前的所有人都一愣，看着彼此，眼中都是震惊，他们刚才是幻听了吗？怎么听见了5号清晰地说出了一个字！
监控前的应辰里和赵之云也愣住了，他们也一度以为自己也产生了幻听。可当转过头看到愣神的同伴时，便知道刚才听到的声音并不是错觉。
接下来的结果伴着5号“说话”的事情好像也显得没有那么让人震惊了。
5号实验体被确认死亡。
应辰里身处于恒温系统伴BSL-4的实验室里想，谁也控制不住突如其来的死亡。
有一瞬间他要错以为这也是某个梦境，他还是他，蓝星还是蓝星，赵之云还在，5号已经死了。
可这种假设和现实的存在仿佛和他在说他在期待着去做某种荒诞的梦。
一连串的事情让应辰里忽然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他眼前突然一黑，像是在某种强烈情感刺激下短暂丧失了神经系统对眼球的控制，他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了。
但好在实验室里这一段的路他十分熟悉，就算看不见也能一直往前走。
眼前由暗变明，应辰里有些失焦的瞳孔重新聚合，待他走到窗前又重现光明，他忽然想，到底哪个时段才是梦？又或许他其实一直都在梦中。
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赵之云掩面在小声抽泣着。应辰里心情复杂地递了纸巾给她。
“谢谢。”赵之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用一种应辰里看不太明白的目光注视着牢笼之中的蓝星。然后她说：“我们只有蓝星了。”
不，“我们”有的不只是蓝星，还有1号、2号...22号。但应辰里知道她此刻说的是我们，她和我的我们，所以他垂眸回应说，“嗯。”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赵之云转面过来看着他，流着的泪断成了几颗泪珠从空气里坠落。
这样的问题在一个月之前赵之云在一个月之前问过，几天之前问过，甚至在昨天夜晚的梦里，应辰里站在同样的位置流着泪问过。
但这些过去的问题从未有人替他们解答，冷冰冰的隔离服不会解答，带着湿气的口罩不会解答，坐在角落里的蓝星也不可能未他们解答。
答案只能由自己来找。
应辰里想，那这一次就由我来解答吧。
他蹲下来安抚性地拍了拍赵之云的肩，“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赵之云的抽泣声变小了，她停顿了一下，望着应辰里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犹疑，“真的...吗...？”
他忽然就想起梦里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的主人是谁了，应辰里转过脸去看着坐在角落里有着空洞蓝色双眼的蓝星，这张和他本科时同一课题组的另一个成员有五分像的脸庞，应辰里后来终于想起来了，他长得有些像汤跃。
“真的。” 应辰里这样说。
他扶着赵之云站起来了，摸着自己跳动得有些麻木的心，望向与科研楼距离遥远的山和云，话到嘴边，又重复了一次，“会好起来的。”
远处群山飘渺如同一幅水墨画，云彩依风飘荡。一切看似平静，水深处却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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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小可爱喜欢这种类型的文，大概是很无聊的。不过我还挺喜欢的，当然写的非常不专业，所以“架空”，写得爽一爽就可以了，最后也只是为了谈恋爱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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