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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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脉亏空要靠金贵药材养着补着，这都好办无非是花些银两，这重要的是亏空养好了还得花时间养心，这心脉就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恢复的，难办也就难办在此处。”
姜无虞永远都记得这年轻的新帝那日一不小心流露出的神情，一如清平之乱他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得知自己失去所有家人的那瞬间，慌张无助与茫然。
顾均感觉那块石头落下去砸穿留下了一个暂时无法愈合的洞，穿过风，呼啸着空荡荡的冷清清。
“姜太医，典药寮的药库里你看着选好的药材按着你的方子给他送去送去戚府。”
“有一味龙涎香，通利血脉益精髓，世间难寻，典药寮中所存也只供皇室，可也要送去？”
“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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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无虞行完礼正准备离去，刚刚转身就被顾均叫住。
“方子直接配好了送去，龙涎香勿告知戚府，在典药寮里也注意口舌，悄悄送去便是。”
姜无虞退出了房间，外间的雕门打开，风又流动在这个房间里，极其不安的吹动白玉镇纸没压住的短短一角。
戚府内，戚思正慢条斯理的剥着山核桃。
炒制了的山核桃，内核小而易碎，原本坐在他身旁的阿念剥了两个就耐不住这细致活，拿着颗没炒开口的山核桃逗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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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儿淘气，你也淘气？”玉娘端着一叠甜糕从东厢的小厨房过来，看着和猫儿玩做一团的阿念，忍不住伸手敲了阿念一个脑瓜崩。
“哎哟！”阿念吓了一跳双手一松，猫儿就从他手里轻盈的跃下来，踩着妖娆的步儿踩到戚思腿上，舔舔爪子摸摸耳朵然后懒洋洋的窝在戚思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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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猫怎么那么喜欢你，我喂它多少吃的了，一点都不亲我。”阿念摸着额角那块红的，嘟起嘴来不开心。
玉娘看着他鼓起一个包子样，笑着掂起一块甜糕塞进他嘴里，“你老是去捉它，它哪里敢来亲热你。”
玉娘这头喂完阿念，转过头看着给猫儿顺毛的戚思，想起早上听到的消息，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公子，我听苏大哥说，段辰在西善把苍都张家的船扣下来了，恕我多言，前些时日春猎祭礼那新帝派了个医师来，多是起疑了，雁阁风头太盛，公子又是以西善雁阁的名头扣的船只，此举会不会太明显了。”
“无碍，雁阁风头正盛才盖得住迷楼，再说段辰做事我放心，他心中有数，再说这船，我也是一定要在漓江水运线上截下来，苍都张家手太长了，可由不得他来招猫逗狗还反咬大渝一口。”戚思仍是慢条斯理的剥着核桃，平稳的样子看的玉娘放下了心，便推着碟子，念叨起戚思天天说要吃甜糕，现在甜糕做出来了，又抱着那没几两肉的山核桃放着热热的甜糕等着凉。
戚思被念的只得拿起甜糕往嘴里塞，才堵住了玉娘的喋喋不休，满意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吃着，苏简刚巧拿着飞书的竹筒走进屋里，还没来得及汇报，就被玉娘塞了一嘴粘牙的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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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端着空碟子心满意足的牵着阿念出了房间。
“公子，飞远飞书过来，加急，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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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思接过小竹筒，抽出里面的纸条，细细的二指宽纸条，写了两句话，看的戚思面色凝重。
“是段辰扣船被渊北察觉了吗？”
“飞远到渊北的时候，是用什么身份入的渊北城？”
“段辰此去，公子是特意嘱托了，先入城不与雁阁迷楼相接，他应是扮的慕名诗论的落魄文人好入平南王府，他前些日子进了平南王府做了平南王的门下客，公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他的行踪可隐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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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未惊动平南王府的探子。”
戚思没急着再问他，到是把手上那二指款的纸条递了过去，那纸条上写着平南王府正为了诗论上沿漓江水运取西善城的冰鉴，数量浩大采冰几近上千方。
“这平南王府哪里来的钱，如此豪奢程度实在是藐视王族法度，京都可知这些。”苏简在心里打了个算盘，这平南王每年的俸禄加上他明面上的铺子，根本不可能承担的起这些长途运输费加上人工费。
“看样子，漓江水运现在是一滩浑水，京都可能也不好下手管了。”戚思下意识的扣着桌面，脑子里梳理着这条线上的城郡。
“那段辰扣下张家的船后该怎么做？”
“现在还不能说张家和平南王府在这条水运线上是不是合作关系，先把船扣着，把船上的货赶紧验了，动作要快，再等张家就反应过来了。”
“是，公子之前说要亲自去渊北诗论，渊北雁阁那边询问公子预计多久动身。”苏简顿了顿接着说“平南王府从渊北迷楼买了一邀约，欲邀清书公子前去诗论，平南王府同时还向渊北雁阁发了邀函，孟获说公子若是无法脱身，他是否也要代表渊北雁阁去赴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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