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杜宇皱了皱眉。
莫天天摇了摇头，叹道：“也许是我疯了吧。明明整天一副神神秘秘、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回首，看着窗外葱郁的树木，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如同碎金般投向大地，像是一场不负勇往的野猎。
杜宇垂眸，斟酌着说：“如果确认没有危险的话，你可以试着多跟他交流看看。”
“诶？”莫天天愣愣地看向办公桌后。
“这对你恢复记忆应该有帮助。”杜宇淡淡地说：“而且，多交个朋友，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朋友’……吗？”
莫天天出神地想，以上床作为起点的——同性朋友？
还是免了吧。
“不过，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暂且还是先提醒一句。”杜宇看了看表，决定结束这次的治疗，关掉录音笔，对莫天天道。
莫天天不解地看着他。
“不要轻易可怜一个人。对一个人产生共情，往往会……”
“会什么？”
杜宇顿了顿，说：“往往会是一段……亲密关系的开端。”
“哈？”
智障吗你？——莫天天的眼中仿佛写着这四个字。
莫天天原本打算再回公司一趟，可刚出咨询所，便接到通未知来电。
他的号码很少外传，所以往往不会有什么骚扰电话打来。他皱着眉看着屏幕好几秒，见对方还未挂断，这才按下接通键。
“你好？”莫天天犹豫着开口。
“你好，请问是莫总吗？我是姜叶舟的经纪人王平。”
莫天天愣了愣。
姜叶舟，在世纪初出道的第一部作品，便拿下了戛纳最佳女主，近二十年来，闻名国内外的作品数不胜数，算是国内娱乐圈最顶级的大花旦之一。
“您好您好，王大哥，我们之前有在百花的颁奖典礼上见过！我当然记得您！”
王平也是业界鼎鼎有名的大经纪人，莫天天自然不敢怠慢。
“承蒙你记得了。今天打电话来，主要是因为你们凯瑞最近的那部《医术仁心》。”
莫天天一愣。
“是这样的，我们叶舟呢，今年下半年刚好有两个月的档期。她对你们这剧很有兴趣，不知道贵司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呢？”
“您是在开玩笑吗？姜叶舟对我们公司的自制剧感兴趣？”
莫天天重新确认道：“她都快十几年没演过电视剧了吧？”
“可能是很喜欢你们的剧本。”电话那头的声音仍然十分平静。
我压根就没往你那寄过剧本。莫天天心中暗自吐槽，嘴上却客气地笑着：“那实在是我们凯瑞天大的荣幸。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可以带着我们主创人员登门拜访。如果你们有需要，我甚至今天就能拟好合约，也好方便我们协商。”
“哈哈，这倒是不用太着急。不过……”王平顿了顿，才道：“在谈之前，我想莫总需要知道一件事，也算是我们这边的不情之请。”
莫天天挑了挑眉，心道果然有蹊跷：“您请说。”
“这部剧的男主角，”王平缓缓地说：“我们希望，能够由贵司的白晓先生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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