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不净,自己也一样。
其实哪有什么束缚不束缚。对梁凡来说,他根本没在意过自由这东西,乐于被控制,乐意被人当成赠品送给迟闻,都是心甘情愿。
坐回沙发上,他以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你可以理解为被禁锢的朋友。”
言远眼神呆滞,似是搞不明白“禁锢”和“朋友”两者有什么联系。
梁凡好心解释:“是朋友,但我也是自愿待在这里的。”起身走到言远面前,试探性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肩,发现并没抵触,舒了一口气,掌心稳稳落到他因瘦而突出的骨头处,继续道:
“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自甘堕落,还能说什么呢。
“其实迟闻…不坏。”
手中顿时一空,言远显然听不得这话,漠然转头对着窗外,不再理人。
“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他实在笨,不知道怎么保护人,手段……”就阴险些,不过这些言远不知道。
言远直接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厕所走去,只有那小片天地才能庇护。
梁凡赶忙拦住,着急要跟言远讲清楚一些事情。
他这些天出去的次数多了很多,轻车熟路甩掉跟班,辗转去见巴伦,逐渐了解到许多隐情,包括迟闻为何成这般模样,喜怒不定。
也知道为什么巴伦要把自己放在迟闻身边,不是当定时炸弹,而是救赎。
真相摆在眼前时,他竟然对禁锢自己的“好友”产生丝丝不该有的情感。叫怜悯。
有因必有果这话真真不假,因为来自巴伦的命令,因为自己想说,更因为怜悯迟闻的过去,结果便是,他有义务让言远知道迟闻的病。
他很着急,言远终于开口说话,他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
“我绝对不是要为他辩解,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告知你一些实情,好吗?”
言远情绪有些不安,胸膛起伏很大,好像呼吸不过来。
梁凡见了,眉头皱出沟壑,赶忙把人扶到床上,给他倒杯热水。
幽幽叹气又叹气,还是妥协,
“别害怕,你要是不愿听就算了。”
本应到此结束的对话还在继续,梁凡不甘地说:“只是任那些秘密埋没,对你们都不公平。”
“不会改变的。”声音细得微不可闻。
“没有要你改变的意思。”梁凡顿了顿,泄气般坐在椅子上,“迟闻有病…是人格分裂。”
言远看着床尾架栏,思绪在走神。
“就当听故事,什么都不用做。”梁凡诚恳得快要跪下。
言远终于有了回应,捡了个枕头,背靠其上,手叠放在被子外,就这么静静和梁凡对视。
应该是默许了,梁凡开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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