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宁家大房最大的秘密,也是宁明山心中最害怕的东西,现在却被江逸给说出来了。
“你有什么证据?!”陈良贤大声呵斥道。
“我是没有什么证据,但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证明宁浩“欺师灭祖”?”江逸竟然笑了,“大不了就来个鱼死网破,看看有没有人对宁举人手中那本真账本感兴趣了。”
那个清官虽然死了,但清流不灭,他还有一些朋友,同僚,弟子等人支持,如果把这个事情闹大,宁举人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这件事情,也是江逸潜伏了很久,才查出来的。
“好,好你一个江逸。”陈良贤恨恨地说,“你别忘了,你的命可都是我们的...”
“我的命早就还给你们了,”只见江逸淡淡地跟自己的养母陈良慧说,“我很感激你们从路边抱养了我,但这些年我为你们做的事情,也已经足够还清你们的恩情。”
江逸把自己的衣服解下,露出了他背后那道贯穿整个背部的疤痕,那个疤痕看着颜色有些淡了,但仍旧狰狞得很,足以看出当时的凶险。
“十岁那年,父...父亲赌博惹得赌场的人上门讨债,你们把我推出去应付而独自逃跑,我把那些人砍伤的同时也被那些人砍伤,那一次我的命就还给你们了。”
“从小到大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从小开始,家里所有的家务农活都是我在做,你们动辄打骂,就算是奴仆,也该赎身了。”
说着,江逸就从他身上艰难地掏出几钿银子,看上去应该有十来两,“这些银子是我打猎还有做散工得的,”
江逸绝非池中物,不管是有关宁明山的“丑闻”,还是攒下的银子,他为今天都做了长足的谋划。他深知,只有离开江家,他才能有未来。
江逸还小,但他却是做陷阱的好猎人,他饿极的时候上山做过陷阱,没想到这下子不仅能填饱肚子,还能攒下一些钱。而这些钱,他自然是随身携带的。
他盯着陈良慧说,“你们有两个选项,一是我把银子给你们,就当作是我赎身的银子,从此我们互不拖欠,互不相关;二是我拖着这具残废的身体回去江家,而这笔银子,我现在就给沈大夫作为医药费。”
“不!不能让他把银子给拿走了!娘,我们赶紧把银子拿过来,让那个废物滚!”在陈良慧身边肥头猪脑的江仲赶紧吼道。
江仲是江逸的“大哥”,他最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江仲小时候没少欺负江逸,但在长大看到江逸的凶狠后,他就不敢再去惹江逸了。
当然,和他那个赌鬼父亲一样,他也是个贪钱的,看到江逸有这么多钱,他的眼睛都红了。
陈良慧看了一眼自己大儿子,又看了看瘫在木板上的江逸。
“怎么?难道你还想我这个残废会做出什么?”江逸脸色淡淡地说。
是啊,江逸已经废成这个样子,他又能翻出什么大浪呢...把他接回去还浪费粮食,自己可不会白白地养着他...贵妃,算了,贵妃都已经死了...
“娘,你还在想什么!”江仲已经很不耐烦了,他使劲地拉晃着陈良慧的衣袖,“快点!我还要用那笔钱赌把大的!”
即便顾贵妃留下的再多,也经不得江家父子这么赌,所以陈良慧手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钱了。
“好好好,我答应就是。”陈良慧被江仲晃得头都晕了。
只是当江仲想去拿江逸手上的银子时,江逸却提出要江父过来一起立字据。
江父是个赌鬼,见到银子他是连老母都能卖的,于是乎,他便十分爽快地在村长面前按下了手指印。而江家人也都一一按下手指印——江逸终于能够脱离江家了。
至于陈良贤她们,她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江逸知道他们的秘密,她们便只能恨恨地在一边看着。
“江逸哥哥,我们的日子一定能越来越好的。”洛洛激动地看向江逸。
“会越来越好的。”江逸也笑了,他还伸手,十分温柔地摸了摸洛洛柔软的头发。
江逸与江家立字据的地方是在洛洛家的小院子,等到签完字据后,江逸的眼睛都亮了。
当阳光照射下来后,江逸就像一颗蒙尘许久的明珠,终于能够发出璀璨的光辉了。他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在太阳底下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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