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跑，开车疾驰，观谨言坐在副驾，蔡熙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抓着观谨言的手，观谨言盯着蔡熙的侧脸看，蔡熙就对他笑笑，然后攥着他的手放在嘴边，很重地亲他的手背。
“蔡熙。”观谨言叫他的名字，又问他，“被我拒绝了这么多次，你还要贴上来，值得吗？”
蔡熙打开敞篷，风吹乱了发，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观谨言看：“值得。”
又狠戾粗俗地兀自说道，“怎么不值得，就算被你拒绝过一百次，但每次看向你，我都能感受到心跳和几把遥相呼应，你说值得不值得？”
这一次观谨言没有嫌弃蔡熙粗鄙，而是放下了皱着的眉头笑了。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任风吹着自己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蔡熙没有想很多，他看见观谨言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无所谓了。他难过，他压抑，他在逃避，可那有怎么样呢，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就现在，他的车跟着时间往前走，他的心上人坐在一旁，就只是活在这一刻，不去想别的，蔡熙觉得自己快活极了。
车开的又稳又快在楼下停住，他们脚步慌乱地上了楼，又迫不及待地把衣服脱了一地。
一整层的大平层，没有开灯，在能看到远处双子大楼光亮的巨大落地窗旁边的床上，蔡熙把观谨言压在了墨绿色的床单上。
他坐在观谨言的腰上，用漆黑的眼珠至上而下地瞧着观谨言。蔡熙的身体的血液沸腾，几次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又皱起眉头觉得什么都不合适。
观谨言想起了他模糊答应云住成为男朋友的话，想起自己所谓的正路，他害怕蔡熙张口就是问他要，要他给不起的承诺。
他那么害怕，可又那么清晰地感知到他对蔡熙有欲|望。
他看蔡熙几次张口，也许就要说出他不想要听到的话，观谨言猛然用左手支撑起自己的上身，倏地用右手扣住坐在他腰上蔡熙的侧脸，在凶狠潮湿的吻里舔舐着他的舌。
不要说了，观谨言和蔡熙唇舌交缠，不要开口，不要开口。
蔡熙从亲吻里看到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观谨言。他亲吻自己，掐着自己下颌的手那么用力，他觉察到观谨言的脆弱，胆怯，以及压抑。
观谨言比他小了整整七岁，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应了自己的名字，谨言，谨言，沉默寡言，郁郁寡欢。
蔡熙猛然地推开他，依旧坐在他的腰上，用手压住观谨言的胸膛，喘息地问：“观谨言。”
“你在害怕什么？”
观谨言不答话。
蔡熙到底心软了，长睫垂下又轻轻地颤了颤，又带上了一副无所谓的面具：“是了。”
蔡熙嗤笑道：“你是个直的，跟我这种天生的基佬不一样。”
“观谨言，你就是直的。”蔡熙觉得自己是疯了，嘴里说的全是言不由衷地话，他俯身手指用力揪着观谨言的衬衫领口，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残忍地对自己也对观谨言说，“人有欲望，偶然过界没有关系，能回去的。”
“是我强迫你的。”蔡熙咬观谨言的唇，很用力，咬的满口腥甜，“是我先要你的。”
“谨言。”蔡熙只叫他的名字，扯开了身下人的衣服，咬他的锁骨低声道，“没有关系，都没有关系……”
观谨言嘴角牵起暴虐的笑，猛然地翻了身，把蔡熙压在身下。
蔡熙的心跳的很快，抬眸看他的眼神湿漉漉的，观谨言假装看不见蔡熙的喜欢，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但他还是无耻地问了：“熙哥，真的没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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