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门的高度完全不够严函和唐历直起身进去,两人弯着腰,护着发型,踏进了网吧老板朝他们推荐的招待所。
一走进去,门口是已经破了洞的红色地毯,“欢迎光临”四个字都给磨没了。
“这不会是家黑招待所吧?”严函忍不住悄悄问唐历。
唐历四处打量一圈,摸摸鼻子有些抱歉地说:“不知道,网吧老板说这里最近。”
前台是个掉漆的小柜子,底下突然钻出来一位披头散发的大姐,对他们两喊:“你们两个开房吗?”
开房?
严函睁大眼睛看唐历,唐历也愣住看他。
“开不开?”大姐搔了把头发,往两个人脸上瞧了一眼说:“放心,我自己房子开的店,不坑人。”
“那要不就凑合一下?”严函问。
唐历同意,爽快交了五十块钱房费。
木头的房门用一把挂了塑料号牌的铜钥匙打开,两张单人床,一台厚厚的黑色小电视,一台老旧的座机放在床头柜上,床尾放了两双拖鞋,还不是一次性的。
“行吧!”严函往靠窗的单人床上一躺,浓浓的发霉味。
唐历不躺自己那张床,挤着严函躺下,吸了吸鼻子说:“我们两个身上全是头发的味道,好难闻。”
也不知道那位竹竿大哥是不是发了财,发胶跟不要钱似的往他们两个头上摸,不然也搞不出严函这么扎手又暴躁的发型。
“你去洗掉。”唐历嫌弃的把严函的挑染刘海撇开,让严函这只深藏不露,用不上也不捐给别人的眼睛终于透了口气。
严函不情愿摇头说:“不行,洗了明天的舞会派对怎么办?”
他依稀记得有句话说得好:血可流,头可断,发型绝对不能乱。
他敢确定,没了这个发型,他俩明天连溜冰场的门都进不了,完全没有跨进贵族门槛的资格。
“我去买两瓶发胶来,洗了,行不行?”唐历捏着他的脸,一脸不行我帮你强行洗了的模样,严函答应了。
谁能想到,这种玉米须发根定位烫是防水的。
唐历提了个袋子再回到房间时,严函的发型和洗澡之前区别不大,只是发梢在滴水,该飞的地方还是飞,该冲天的地方还是冲天。
“哈!终于不扎手了。”严函用手掌压下头发,爆炸的发型塌了下来,他笑嘻嘻看着唐历。
下一秒,严函就被唐历压住了。
唐历把人堵进床角里亲够了,喘着粗气声音低哑:“忍好久了。”
严函身上都是沐浴露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很像小时候吃的那种水果硬糖的气味,唐历埋进他脖子里深深闻了一通。
“这沐浴露好廉价的那种,泡泡都揉不出来……”严函缩着脖子想说点别的,把唐历推开问:“发胶在哪?给我看看你买错了没有。”
唐历把袋子扯过来,挑眉放在他两腿中间,一大一小两个瓶子从袋子里摔出来,大的是发胶,瓶子上印了大波浪卷发。
严函好奇地拿起小瓶子一看,瞬间脸上着火,他立马把小瓶子塞被子里咬牙切齿地说:“不行!我、我明天要跳舞的!”
“好,那我怎么办?”唐历缠了上来,无辜的眼睛对着严函撒娇,故意凑他耳边吹着气喊:“宝贝,怎么办?”
喊完还不忘用舌头对他的耳朵脸颊脖子造孽一番。
十五分钟后。
唐历压低嗓子惊呼:“呛到了?”
严函跪着,猛地捂住嘴剧烈咳嗽,冲天的狂野发型东摇西晃。
早上八点,他们两个打着哈欠到了家家乐超市,虽然叫超市,看着跟菜市场差不多,超市门口站满了买菜的老大爷老大妈,超市门口摆了好几个早餐摊子,馒头包子和馄饨升出一团团白茫茫的热气。
严函狠狠撕下一口油条,边嚼边瞪身边满脸灿烂的唐历。
唐历递给他一瓶酸奶,严函接过去喝了一口,粘稠的口感让他的脸腾一下着火,为他的发型又添一个炮仗。
他们走上昏暗的楼道,来来往往不少和他们一样发型嚣张的年轻人,穿过一扇大铁门,震耳欲聋的音乐传了出来。
严函仔细一听,“这个舞曲叫冰河世纪!”
“这个我知道,猛犸象树懒和剑齿虎里面我最喜欢剑齿虎。”唐历恍然大悟。
严函往里面张望着说:“我最喜欢倒霉松鼠。”
他啧了一句:“错了,这个舞曲叫冰河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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ꈍ◡ꈍ蟹蟹小天使们的追文和评价,我爱死你们啦!!这应该是倒数几章了呢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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