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夜如浓墨,月如钩。
院子里石灯中烛火跳动,墙边不知是什么花,赫赫的在夜色中怒放,散发出阵阵幽香。
青衣丫鬟陆续走了出去,轻轻阖上院门,连查平,也出去了。
严函垂头立在院中,盯着自己的鞋尖,不时用眼睛偷瞟方雄。
方雄没拿剑,两手空空,他沉默地坐在严函院中的石桌前,沉默,是今晚的渊王府,沉默,是严函忘记藏块砖头在身上。
“你屡次犯错,我都未惩罚过你。”方雄突然出声,他狭长的眼睛半眯,似笑非笑道:“也许我该让你长点记性。”
严函接连咽了两三口唾沫,看来,今晚他要化身成一个沙包,被方雄赤手空拳打死。
“不对,或许我惩罚过你一次。”方雄沉吟了半晌,他对着严函目光如炬。
严函烦躁地抱起胳膊,这到底是谁不长记性,他丝毫没有将要挨打的弱者气势,啧了一声说:“王爷,你现在前言不搭后语,不如早些回去歇着?”
方雄对眼前人的最后一丝怜悯,被严函的狂言揉碎,他起身一把掐住严函的后颈,严函被他拎得笔直,吓得瞪圆了眼睛。
严函默哀:他再也不想口嗨了。
“上次,你哭得可怜,哭得喉咙都哑了,你越哭,我越兴奋。”方雄贴上他的额头,炽热的气息喷在严函脸上,嘶哑的声音尽是难耐意味:“后来你就装疯卖傻,我由着你,你想别人,我也由着你。”
严函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方雄这是在说什么鬼话,他连嘴都没跟方雄亲过好吗!
“现在再回想起来……”方雄的话没说完,灼人的嘴唇狠狠贴上严函的嘴唇,霸道的舌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严函的嘴里试图撬开他紧闭的牙关。
严函浑身汗毛竖起,他成了一只刺猬。
他剧烈反抗起来,咬牙拳打脚踢胡乱一通,换来方雄把他的两只手腕死死攥住,方雄猛地把他扳过去,严函的脸重重贴上冰凉的石桌,他就这样被方雄压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你放开我。”严函心跳很快,喘了两口气说:“王爷,君子动口不动手!”
“刺啦——”
他穿在衣袍里面的绸缎裤子被方雄撕了。
凉飕飕的袍子衣角扫在他大腿上,严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像条鱼一样奋力弹跳扭动,却并不影响身后的方雄一手捞起他碍事的衣袍,塞进了他的腰带里。
“这是什么?”方雄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严函不想回答那是他的自制三角内裤,他好声好气地说:“你先放开我,我明天亲手给你做一条。”
“不用,我就要你这件。”方雄的手探在他腰上,严函深吸一口气,急中生智道:“桌子好冰!”
眨眼间,他被方雄掠到屋檐下,他被抵在屋前柱子前,脸严严实实贴上了木质的梁柱,确实不那么冰了。
这是什么急中生智行为,这他妈是降智吧!站在屋檐下抱着柱子和趴在院中石桌上有什么区别!
就在严函的自制三角内裤不保时,陡然一阵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天,院子外的丫鬟们尖声叫了起来:“走水啦!走水啦!”
方雄闻声,猛地放开严函,足尖一点,飞身离开了小院。
方之洋在自己院子里放了把大火,让严函成功逃脱了方雄的魔爪。
三天,他花了三天时间钻研,并准备打造一条铁质贞操裤,以防再次发生上次那样的事。
“今天,王府怎么这么安静?”严函神色恹恹问查平。
查平沮丧道:“大家都去宫里看皇上举办的放屁大赛了。”
“放屁大赛?”严函重复一遍,确认自己没听错,查平点头道:“是的,放得最响者,当丞相,最臭者,当皇后。”
严函放下铁质贞操裤的设计手稿,感叹道:“皇帝的灵魂真是因吹斯挺。”
皇帝歪斜着坐在龙椅上面系一块明黄的帕子,他看着赛场上选手们一张张通红的脸,渐渐浑浊可见的空气,藏在帕子底下的方脸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晏丞相今日未束发,脸上神色颓靡,他磕磕绊绊走到皇帝前面跪下说:“陛下如今人才济济,臣自愿让出丞相之位,告老还乡。”
“朕准了,你是打算种地?”方脸颔首问道。
晏丞相怔住片刻,含糊其辞道:“正是。”
“记得每年上交粮食五万石。”方脸挥挥手让他退下,别挡着他观看放屁大赛。
方历坐在方脸身旁,他随意对渊王府的家眷来回扫了好几眼,依旧没看到严函,他不动声色招来身旁侍卫,纸扇遮脸说:“去打探打探,渊王府的大公子为何没来。”
侍卫没多久回来了,悄声告诉方历,大公子身体抱恙。
方历啪一下收起纸扇,笑着对方脸说:“陛下,臣弟去去就回。”
今天王府真是难得的清净。
严函坐在院中晒太阳,听鸟语,闻花香,惬意至极。
院中花草被拔了个干净,墙角散落几块青砖,查平哼哧哼哧挥舞锄头挖土。
他进屋给自己泡了壶热茶,慢悠悠走回院子吓一大跳,茶壶摔了个粉碎。
查平身旁,正站着嘴角噙笑的唐历。
“你、你怎么来了?”严函扭头去看院子的门,关的好好的,门外挂着铁链锁。
唐历对身后的高墙抬抬下巴,“我让侍卫带我翻墙进来的。”
严函按下心底的激动,却按不下控制不住翘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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