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世欢扭动不止,惊惶过后很快就发出凄惨的尖叫,没有焦距的双眼很快因疼痛和无边的恐惧变得充血发红,痛得哭喊翻滚,凭拓跋珲个人很快就不易控制。
拓跋珲累得浑身冒汗,气得大骂旁边站着的卫兵,让他们按住翟世欢。
“压住他!俘虏就该有俘虏的样子。”
面对这淫邪而残暴的一幕,帐内气氛达到顶峰。
就在这个时候,拓跋宇驰猛地甩掉压制着自己的卫兵,并顺手拔了就近的卫兵的腰刀朝翟世欢所在之处扑过去。
在这瞬间,一直在旁静观其变的拓跋慕突然一掌拍在案几上,借力旋转飞踢向拓跋宇驰。
拓跋宇驰本能退躲闪开,侧身躲避间差点摔倒,但以刀支地稳住了身形。
见拓跋宇驰无恙,拓跋慕转向拓跋珲,质问道:“够了,二王兄!凭你的睿智,难道判断不出他的眼瞎是真是假?”
“哼,你少管!”拓跋珲显然也是恼羞成怒。
“住嘴!”拓跋慕干脆不理会二王子,急急起身走过去,一脚踹在憨兵后背上,将他踹得肥重的身躯朝头顶方向拱过去了一些。
眼见那憨兵恢复旧态,拓跋浚也开口了,“到此为止吧,我真是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事情!”他起身走到拓跋宇驰跟前,抬手照着他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
“带着你的俘虏,从我这里滚出去!”
拓跋宇驰嘴角渗出了血,倔犟地问:“大王兄能确保二王兄不会反悔吗?”
“没有直接杀了他,你就知足吧!”拓跋浚拿手卡住拓跋宇驰的脖子,凑到他耳边说:“拓跋宇驰,你真是个废物!”
抱着残喘的翟世欢从大王子的帐子里出来,一眼看到被阻隔在十几丈远的彻儿沫和沙鲁,拓跋宇驰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侍从战战兢兢地等候在帐外,谁也不敢抬头看拓跋宇驰,尽管他只是像一座冰山背向众人一动不动地站着。
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仓图,双手紧紧地握成拳,一副皱眉咬唇的愁样。
帐帘掀开,出来的是老医,一个才年近半百却已头发花白的男人。走到拓跋宇驰身旁,如实禀告道:“将军,那人并无大碍,前面只是皮外伤而已,没有伤到根本。小人已经把两种药都放到柜子上了,只要坚持每天涂两次,用不了半个月就会好的。”
拓跋宇驰像没听见似的,抬腿就往议事的帐子走去。
彻儿沫和沙鲁看了一眼老医,赶紧跟过去。
最忠实的部下已经坐在位置上等候了。等拓跋宇驰坐下来,邑律起势道:“怎么样将军,在那三位王子面前过关了?”
拓跋宇驰铁青着脸,抬眼瞟说话的人。
邑律试探地问:“那,什么时候把人送到他们的帐子里去?”
“邑律大人!”平时最不严谨的彻儿沫此时竟反过来用教训的口吻,企图喝止平时最端正不过的人。
邑律回避着三人的目光,嘴里却不饶人地说:“随意抽调补充给将军的人马,随意堵截分发给将军的队伍的粮草,随意玩弄汗王赐给将军的女人,都是最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何况一个……被将军宠幸过的男俘虏――早晚的事吧。”
听着身为谋将,却一味跟主上谈论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床笫之事,拓跋宇驰明白他的意思,却深深压住火气。
彻儿沫有些恼怒,再次替主开口问道:“邑律大人,你这么快就回来,是不是已经收到那位公主的消息了?”
见话已几近底线,邑律尽量语气平稳地把话题引回到正题,禀告道:“我已经打听清楚,那位柔良公主确定也要赐浴。――将军,这事你有什么什么打算吗?”
沙鲁从鼻腔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冷哼,道:“宋国公主被赐浴是意料之中的事,难道邑律大人的意思是想让将军拂逆了汗王的意思,来个可笑的英雄救美吗?”
邑律当即怒气冲冲地扭头看他,呵斥道:“闭嘴吧,彻儿沫!你别在这添乱了。什么公主不公主的,他们都是俘虏,都是一样的下场。”
彻儿末为两人当着将军的面如此放肆争吵而皱起了眉,抬高声音问:“现在将军帐子里的那个人到底怎么处理?如今大王子他们已经知道他的存在,这回保不住了吧?”
邑律冷冰冰地下定论:“留下他就是个麻烦!现在有两个更好的法子可以利利索索地解决这个麻烦,一是马上把他丢到那堆俘虏里去,过几天受了牵羊礼,这事自然不会再有人提起;二是当众杀了他,一了百了。”
彻儿沫微微吃惊,先看了他一眼然后转眼看向拓跋宇驰。
“杀了?”沙鲁难得学会沉吟,“不杀也无所谓,把他拿去充奴,或者就放在将军这里使唤,这种小事汗王那里是不会追究的。”
眼见邑律又要反驳,彻儿末抢先开口道:“只要不善待他,活命总是可以的——就看他能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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