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婴面上泛出薄红，眼尾溢出几分娇羞，轻声说：“嗯，我很喜欢他。”
“可是潘盼盼也喜欢他，她手上还有你的把柄，你想怎么办？”程小可尽力让自己表现得像一个关心姐姐感情生活的好妹妹。
果然，程小婴说出了那个请求。
“这件事很对不起你，但是情书我已经拿回来了。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我和她两清了。至于以后，小可，你是季逸辰的救命恩人，他对你明显和别人不同，你愿意帮我吗？”
程小可知道现有的信息并不足以完全支撑她得出那个结论。可是那股从试探程小婴开始就一直存在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就是她猜的那样。
神秘的1号玩家，她的竞争对手，不是潘盼盼，也不是藏在某个角落还没露面的女孩子。
而是此时此刻坐在她面前，忏悔着、无助着的程小婴，是她的“双胞胎姐姐”。
在程小婴期盼的目光中，程小可缓缓张开嘴。
“可是我没有救过他。”
“她没有救过我。”
另一道声音从教室门口传来，程小可猛地回头。
季逸辰单肩背着书包，任另一条肩带自然垂落，头发有些湿润，气息微喘，像是一路跑回来的。
“对不住，不是故意听你们姐妹谈心，我作业落在班级，回来拿一下。”说着，季逸辰长腿一迈，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从书堆中翻出一本练习册，在手上挥了挥。
季逸辰没有坐下，站在靠近程小可的方向，附身下去的瞬间，程小可甚至感觉他的校服擦过了自己头发。
程小婴脸色青白，咬牙问道：“你听见了多少？”
季逸辰站直，语气轻佻：“该听到的，差不多都听见了。”
程小婴眼底涌起水光，不知是气还是羞，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鼻尖萦绕着季逸辰清爽的气息，程小可选择闭嘴。
季逸辰不负她所望，缓缓开口说：“第一，我不知道你在哪听的消息，但你妹妹没救过我，我找她，是因为她差点坏了我的事。第二，喜欢我的姑娘没一百也有八十，不是随便结个盟，我就要打包全收的，建议你们公平竞争。第三，公平竞争也没用，高三学习很忙，我不想分心。懂了吗？”
程小婴没回懂还是不懂，直接捂着脸跑出教室，书包都没拿。
程小可叹了口气，她知道季逸辰会给自己解围，却没想是这么个解法。别的不说，不管程小婴是不是那个1号玩家，自己现在总得把书包帮她拿回去，说不准还得在杨叔面前圆场。
程小可忍不住小声抱怨：“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啊。”
“除了你坏了我的事这部分，我说的都是真的。”不同于刚刚玩世不恭的语气，季逸辰的声音中透出几分认真，程小可怔住，转身看向季逸辰，不等她开口问，季逸辰忽然又笑道，“逗你的。”
抛开2号玩家的身份和任务，有多少姑娘喜欢季逸辰，季逸辰是否打算谈恋爱，都和她程小可无关。但刚刚季逸辰这两次变脸，确实让程小可的心跟着坐了回过山车。今天的麻烦事已经很多，她只能把自己的在意归结于倒霉游戏设定和任务惩罚。
不过季逸辰的笑如雾里看花，程小可总觉着含了点什么别的情绪。她背好自己的书包，又拿起程小婴的，故作轻松，回身笑骂：“你有病啊，逗我干嘛，到底真的假的。”
季逸辰仍是挂着那个不怎么真切的笑，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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