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瑶迷迷糊糊地回了句还好, 隐约看到他红了眼, 嘴角微微上翘。
回到产科病房, 两个小家伙已经洗干净, 身上穿着小小的衣服躺在婴儿床里, 看不出来像谁。
老大是哥哥, 比妹妹重了半斤。
纪瑶清醒了些, 难受地躺在床上，问陆远舟那个好看。
“都好看。”陆远舟的视线一直就没离开过她，手也没离开过。
纪瑶有点想笑, 奈何伤口实在是疼，脑袋也有些昏沉。
陆远航一手一个把孩子抱过来，告诉她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大概是刚出生的缘故, 俩小家伙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纪瑶伸头瞄了眼, 疲惫闭上眼。
俩老太太怕吵着她休息，先出了病房去外边等着。
陆远舟定的单人病房, 晚上可以加床方便月嫂和保姆照顾纪瑶和孩子。病房里配备的躺椅, 由他专用。
纪瑶昏睡一觉醒来, 听到两个小家伙在哭, 莫名心疼。
好在月嫂和保姆经验丰富, 一人一个抱起来, 冲了奶粉小心喂他们。
“你好好休息，宝宝有保姆和月嫂照顾。”陆远舟眼里全是血丝，样子比她还憔悴。
纪瑶怔怔看他片刻, 忍不住笑, “不知道是你生孩子还是我生，瞧你那样。”
“看到医生把你肚皮划开，我都要吓死了。”陆远舟压低嗓音，俯身下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低喃，“辛苦我的大宝贝了。”
纪瑶眨了眨眼，抬手抚上他的脸，“不辛苦，但是以后也不会再生了，真的很疼。”
“不生了，两个已经足够。”陆远舟捉住她的手，颤抖吻上她的手背，“实在疼就咬我。”
纪瑶又笑，目光温柔缠绵。
到了下午，俩小家伙睡醒过来又开始哭，陆远舟惊得一下子从椅子里弹起来，紧张跟在月嫂身后，听她说如何分辨宝宝哭是拉了还是饿了。
生孩子的痛他没法替她分担，只能尽量照顾好宝宝，不让她太操劳。
俩小家伙是饿了，看着纪瑶在月嫂的帮助下，很快学会怎么抱怎么喂，陆远舟忍不住逗她，“小孩儿成孩子娘了。”
纪瑶弯着嘴角没搭理他。
喂饱了一个换另一个，她看着女儿又红又皱的面容，恍惚想起还没定名字，随口问他叫什么好。
从怀孕到生产，他们没主动问过医生，到底是男还是女，名字是起了双份的。
生男孩一个叫陆长风，一个叫陆沧海，女孩的话一个叫陆平平，一个叫陆安安。
纪瑶压根就没想过，会是龙凤胎。
双胞胎很常见，龙凤胎的几率却很小。
“老大叫长风，闺女叫安安。”陆远舟不假思索，“容易写，也容易记。”
纪瑶默念了一遍，忍不住伸出食指轻轻刮了下女儿的脸庞，“陆安安，你听到了没有，这是爸爸给你起的名字。”
“也是妈妈起的。”陆远舟凑过去，目光直直地盯着另外一边，顺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好像漏了。”
纪瑶瞪他一眼，赶紧拿毛巾把另外一边捂住。
喂饱了女儿，她身上的病号服也湿透了。陆远舟打开行李箱，找出她特意买的棉质新睡衣给她换上，看到她病恹恹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在医院住了一周，纪瑶出院便住进月子中心。
俩老太太去看过月子中心的环境，顺便听了下中心请的专家的讲座，很是放心地回了疗养院。
陆远舟丢下公司，也住到月子中心去，跟着月嫂继续学如何照顾宝宝。
纪瑶恢复得还算不错，母乳充足，两个小家伙见风长，满月的时候体重都差不多有十斤。
陆远舟也渡过了新手期，可以不用保姆和月嫂的帮助，亲自给宝宝洗澡换衣服，动作比纪瑶还熟练。
出了月子回到西苑，俩人的生活彻底被打乱。家里又请了个保姆，还是忙不来。
陆远舟继续把能推掉的事都丢给唐煜城他们，尽量抽时间待在家里跟纪瑶一块照顾宝宝，眼看着两个小家伙一天天长大，初为人父的喜悦慢慢填满胸膛。
俩老太太几次提出要过来帮忙，陆远舟都拒绝了，时不时开车载着纪瑶娘仨去疗养院看望她们。
估计是看他们夫妻把宝宝照顾得很好，俩老太太彻底放心，开开心心跟着戏剧社的社员唱戏，想见曾孙了就给她俩打电话。
宝宝满百天的时候，江芩带着她家的小魔王过来，看到婴儿床里的两个小不点，平时顽皮得根本管不住的小魔王一下子安静下来，好奇打量。
江芩好气又好笑，交代保姆两句，转头跟纪瑶闲聊。
纪瑶的身材还有些臃肿，低头就能看到明显的双下巴，除了肚子消下去，别的感觉还跟没生一样，可怜巴巴地跟她取经。
“宝宝可以交给保姆和老陆了，你该健身就健身去，别管那么多。”江芩瞄一眼房门，抬手挡在嘴边偷笑，“你得让他知道，照顾宝宝没那么容易，保姆再多也不顶用。”
纪瑶弯了弯嘴角，含笑点头。
晚上吃过饭，纪瑶去儿童房看了下还在睡觉的大宝小宝，转去书房陪陆远舟。
他这段时间又把书房当办公室了，助理秘书天天两头跑。
给他冲了杯咖啡坐下，纪瑶双手托着下巴，目光专注地看着他也不出声。
“宝宝还没醒？”陆远舟勾了下嘴角，放下手中的文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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