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城……”
暌违多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还是他,只能是他。
她无奈过,抗争过,可是人的感情有时就是这样,半点不由理智。
丁默城抱着她,热烫的体温像是可以煨化两人了,她在怀里软的像水,恨不能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他狠狠撞了几下,终究也抵不过这种强烈的快慰……
“把这杯红枣茶喝完,我专门叫他们送过来的,冬天进补最好,手脚才不会冷冰冰的,像女鬼一样。”
丁默城把杯子递到高云珊嘴边,鲜艳澄澈的红色茶水是他让人送来的红枣洛神花茶,他尝过,味道很好,偏偏这女人像猫儿一样,一次只喝一点点。
血气不足才会手脚冰凉,万一他哪天不能陪在她身边陪着她了,怎么办呢,他总要想点治本的方法。
“我是女鬼,那你干嘛还抱着我,还跟我……”
“跟你什么?”他不正经地有意逗她。
高云珊嗔怪地打了他一下,他的胸口还是温热结实的,他们都没穿衣服,拍打上去清脆的响了一声。
“你是女鬼的话,我就是被迷了心智的书生,就像聊斋里那种。”
书生总是恋慕女鬼精灵们的柔美,却又常常不信她们,背叛伤害她们,不就跟他一样?
他们来来回回的热烈纠缠,从沙发客厅到地板,再移到餐厅的大理石餐台,不知换了多少姿势,不知做了几次,才像两只餍足的猫依偎在一处休息。
明火的壁炉前,铺了厚厚的绒毯,他抱着她半躺半坐,两个人身上也都只裹了宽大的毛毯,光/裸的皮肤亲密相贴。
茶几上有红酒,还有他专门为她准备的红枣茶,精美镏金边的瓷盘里放着城中心最出名的点心,旁边配了色泽鲜嫩的水果。
音响里放得是歌剧,高云珊靠在丁默城的怀中,享受着这一刻奢华静谧的时光。
“我听不懂歌剧呢,是不是有点附庸风雅?”
“噢?才华横溢的高小姐也会有不懂,不是说艺术都是共通的嘛?”
见她睁着小鹿一样的眼睛看他,他忍不住在她眼睛上啄吻,“其实……我也听不懂呢,就觉得应景而已。”
高云珊绷不住笑出来,“那还是你弹琴给我听好不好?”
“不好!”他一口否决,难得有机会这样抱着她,相依相偎,他不想放开。
高云珊也不强求,拢了拢他身上的毯子,用小叉子戳水果喂给他吃。
壁炉里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颊,丁默城舍不得挪开眼。
如果时间能够在这一刻静止,该有多好。
丁默城下巴抵着她的发旋,握着她的手,发现她的指节粗大了很多,掌心还有薄薄的茧,他从来没有仔细地问过,她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他只知道,她过得很不好,因为贫穷和无人照料,他们的豆丁才会有那么严重的先天性疾病。
这样的因果,让他在明白真相之后,真的很难接受。
像是感受到他内心的凄凉,高云珊抬眸凝视他,“是不是有话想说?”
他点头,立马又摇头,只是抱着她,喃喃地说了一句,“要是孩子就在这里,就好了。”
高云珊笑笑,“不是说了要等天气暖和一点的时候带他去海边吗?”
他不语,其实他所说的孩子,并不单纯是指豆丁一个。
对她意外流产的那个孩子,他是提都不敢提的,一提起来就是五内俱焚的痛楚。
他问过乔梓玉,由于豆丁跟母体一样是Rh阴性血,而高云珊流产之后马上就注射了免疫球蛋白,今后怀孕并不会有特别大的风险,她还是有可能再作妈妈的。
但即使是这样,前后两个孩子带给她的痛苦也太多了,他想,她作母亲的热情,说不定都被他消磨光了。
“是啊,去海边……你记得带上画板,给他多画几张肖像。”
高云珊点头。
“还有,那个印章,你说过是一对的,另外那一个要刻的两个字是什么?”
“怎么突然问这个?”
“好奇。”
高云珊没有出声,拉过他的手,柔白的手指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字。
写完他就懂了,合上掌心,仿佛把那两个字的情意都牢牢握在手里。
他拉拢她身上的毛毯裹紧她,自己穿上宽松的睡袍站起来。
“你要去哪儿?”
丁默城摸了摸她头顶的发丝,“不是要听琴吗?”
他特意嘱咐过,这次租住的别墅里要有钢琴。
琴声悠扬流转,竟然是刚刚他们在雪地里听到的那首《烟花易冷》,他只听了两遍,就能大致地弹给她听。
高云珊坐在地毯上,光/裸的手臂趴伏在沙发上,静静听他弹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梦里是夏天的藕园,甬道两边的合欢树花叶清奇,晕出绯红一片。
纳兰词中语: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原来是这样美好的光景。
就算是昼开夜合,它们也始终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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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叶医生?我是丁默城。……嗯,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丁默城抽完今晚的第二支烟,预约好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他透过露台的玻璃门看着在床上倦极睡去的高云珊,眼里的温柔不舍还来不及收起,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静静听着电话那头的医生说完,很多很多的专业名词,他近来在网络上也搜索了解过不少,听来并不陌生。
“……嗯,我知道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上次拜托你咨询国外的心脏移植术有什么消息吗?专家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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