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夏南枝偏头问。
纪依北将自己的疑虑告诉了夏南枝。
夏南枝:“石子打给我的那个号码估计是福利院的座机,我不觉得他会用这种事骗我,那孩子挺腼腆的,这才敢跟我说几句话怎么会突然骗我?”
“我知道。”纪依北开了车内空调,“明天还要拍戏吗?”
“拍啊,怎么?”
“我担心会出什么事,晚上就在这守着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夏南枝瞥了眼路边另一辆她的车,然后伸手把椅子放倒:“困了,明天早上你把我一块送去警局吧。”
“……”
纪依北看着她闭眼的侧脸,忍住想把她踹出车门的冲动,朝周围环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便也放下椅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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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第一缕阳光穿破云层时,纪依北就醒了。
他侧头看了眼还在睡的少女,不知梦到什么微微蹙着眉头,一双手滑倒了毯子外,上面有一条淡淡的痂,已经快好了。
纪依北没打算叫醒夏南枝,这会儿才不到七点。
于是他下车打算抽支烟。
初春的早晨露水重,不过好歹暴雨已经停了,他那辆跟着他到处奔波没时间去洗的奥迪车也借此机会重新焕然一新。
纪依北不嫌弃地靠在还湿着的车面上,嘴里叼了一支烟,俯首拨开打火机点上,两只手懒懒地夹着,缓缓吐出一口烟。
夏南枝被他下车时的关门声就已经吵醒。
掖了掖不知道什么时候盖在她身上的毯子,抬眼就看见他坐在车头上抽烟。
夏南枝慵懒地眯着眼,目光直白地盯着车前那人看。
一件宽宽大大的牛仔外套,头发稍微长了些,也只不过是额前有了些碎发,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里面贲张的肌肉。
看惯了娱乐圈的明星,夏南枝越来越觉得还是纪依北这样的比较对她胃口。
就跟觉得少了些背景音乐似的,夏南枝又开了音乐。
歌声飘荡出来。
点燃一场支离破碎的美梦
看光阴散落下的满眼绯红
遥不可及的相守
咫尺天涯的相拥
在繁华落空时它们相逢
来做一场灰飞烟灭的游戏
信马由缰飘零半生
纪依北听到歌声,回头看到夏南枝正弯着眼角瞧着他,他淡淡撇过头,慢吞吞抽完了那支烟,用脚踩灭。
又在原地跺了跺脚,双手抄着兜,纪依北余光又瞟了车里的姑娘一眼,心里发痒的感觉又升起来,他喉结上下一动。
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姑娘当真是和他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一些小动作、眼神都能勾人似的,脖颈纤细白皙,锁骨明显。
长腿迈出,纪依北拉开车门坐进去,又关上门,动作迅速。
外面的凉风钻进车里,又被重新挡在外面。
“我一会儿还有事,你自己开车去局里吧。” 纪依北生硬道。
夏南枝看着他,淡声问:“什么事?”
纪依北扬扬下巴,指着福利院方向:“一会儿去问问石子昨晚到底什么事。”
“他那么怕你,会跟你说就怪了,一会儿我跟你一起进去。”
纪依北挑眉:“你不去拍戏了?”
夏南枝同样挑眉,身体微微朝他倾过去:“哥哥,你是不是很怕我啊?”
纪依北嗤笑一声,却没有反驳。
这反映极大的取悦了夏南枝,于是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毯子底下探出来扣扣搜搜地往纪依北身上摸。
纪依北眼眸微沉,垂着手仍她做小动作。
夏南枝指尖轻轻触着他的腹肌,手指顺着上面的轮廓划着圈,然后渐渐上移,滑过胸肌,就要触到喉结时。
她的手突然被纪依北抓紧,腕骨被箍紧,有些痛。
夏南枝抬眼看他。
纪依北轮廓清晰硬朗,目光深邃,手指间用了点力,眉目英气,带着警告盯了她良久,随后率先败下阵来。
叹了口气:“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你不是知道吗?”夏南枝面不改色,实则心跳快得就要跳出喉咙。
纪依北嗤笑,勾起半边嘴角,神情不屑:“车震?”
夏南枝一愣,然后像流氓似的似笑非笑道:“也可以啊。”
下一秒,额头就被纪依北拍了一下,又把她推远了些。
“夏南枝,你知道你这种程度的撩拨已经完全超出正常兄妹关系了吧?”
“我们又不是亲兄妹。”
“你,啧。” 纪依北不耐,余光扫她一眼,“那我可以理解成你是真心喜欢我?”
“……”夏南枝说不出话来了。
“你自己回去想想吧,我是个警察,随时都有可能遇到难缠的歹徒受伤,甚至就这么丧命,不是你这样一时兴起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的。”
“……”
夏南枝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出这一番话。
这几天她不停撩拨纪依北,跟故意找茬似的,但也始终保持着应该有的距离,把自己扮演成一个随时可以抽身离开看似薄情寡义的混蛋。
反倒纪依北这一番话,比她的任何一句都要认真、都要诚恳。
夏南枝张了张嘴,心里头那句“我只喜欢你”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车内一瞬间安静下来。
纪依北忽然又出声:“闲得你,别打扰人民警察破案。”说罢又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也拍掉了刚才那几分尴尬。
夏南枝从善如流,推门下车,回头冲车里的男人弯眼一笑:“拜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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