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三月三十日，某上市公司白领范某被发现在家中离奇死亡，同样，身上没有发现痕迹。因为其公司领导一直联系不上而选择报警，警队在破门而入后，发现范某在卧室床上，面容欢愉，但已经没了气息。
蹭饭来的戴悦惊呼：“欢愉？”
“对啊小师弟，”张平听说戴悦如今是何安的学生之后，便一口一个小师弟叫得很是亲切，“第三件和第二件范某的案件极其相似，也是死在自己家里，也是面露欢愉。”
“所有的监控、尸检、嫌疑人排查都已经做完，”张平无奈地握着水杯，“找不到一点线索，甚至截止目前，连这三人的死亡原因都没有检测出来。”
戴悦头一次被卷入这种案件里，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耸人听闻的破案过程，他就感觉边听边有一股子凉风窜进鞋底，自下而上地冻成个透心凉。
何安俨然一副老手子的大拿姿态，眉毛都不皱一下，只问道：“那朱珠又是怎么一回事？”
张平：“朱珠是目前嫌疑最大的。第一起案件嫌疑人刁某，白天在工地上打工，晚上则贩卖一些来路不明的古董赃物。朱珠曾经和他做过生意。”
“剩下两个呢？”
张平顿了一下，杯子也不握了，改作握自己的拳头，“都是朱珠的恋人。”
何安也没想到这整个事件会这么赢荡（懂？），语气里不由地也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讶异，“都？”
张平：“对，第二起案件的范某是朱珠的女友，据说已经见过父母，定下日子准备酒席了，而第三起案件的那位，咳，是他的地下同性恋人，根据所收集的资料来看，他们已经谈了将近十年了。”
何安好奇起来：“这人是怎么做到的？”脚踏两条船还没被发现。
戴悦投过去鄙夷一眼，何老师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不对？
张平很郑重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可能是隐藏得好吧。”
戴悦被水给呛了一口。
何安：“既然案件都已经这么明晰了，为什么不去抓人？”
张平苦笑一声：“若是真这么简单，那就没必要花大代价来寻求您的帮助了。”
戴悦看了看张平，又看了看何安，脑袋里回想起朱珠的笑脸和那三个未曾谋面，却已经消失在世界上的倒霉鬼，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态，轻轻地开了口插嘴道：“没有证据吧。”
张平点了点头：“不光没有证据，不在场证明也很完美。我国政府接受无罪推定原则，在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嫌疑人有罪的前提之下，嫌疑人就是无罪的。”
何安：“抛开法律原则，张警官，用直觉来看，你觉得朱珠是凶手吗？”
“警察不能用直觉。”
何安：“那你先把你警徽摘下当个人。”
面对如此不客气的要求，张平也没有任何的愤怒情绪，不过他也没摘胸前别着的警徽，只说道：“基本肯定就是他了。”
何安：“行吧，那我的注意力就放在这个人身上就行。”
“……”
何安：“毕竟我只是个编外智囊，不是来帮你们破案的。”
“……”
好嚣张！
可就是这么嚣张，张平也怂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硬是把棕红的面皮给憋成了紫红的颜色，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辛苦何老师了。”
“不辛苦。”
戴悦这顿饭吃得是坐如针毡，不光听了警局机密案件的研讨会，还见证了一个酷炫狂拽吊炸天的人物在国家公务机关面前耀武扬威。他心里头琢磨着，要不要抽个时间再去拜访张平一下，省得被害牵连，到时候给他扣上一个顶大的政治污点。
张平是开了车来，临走时候想要送戴悦和何安回学校去。何安摆了摆手：“不用，小心打草惊蛇。”
朱珠如今是住在学校的，不知他还有些什么底牌。
最后两人还是打了个出租车。
车上，戴悦主动地开了口：“何老师。”
“嗯。”
“你此行的目的就是朱珠吗？”
何安：“不然我为什么会专门来C大，专门又去教你们系？”
C大的师资力量雄厚，之前也没听过缺老师编制，如今空降了一个体育老师过来，原来不是真正来教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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