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剑耳聪目明心思活络,当下就猜了个**不离十,“哦,还有我一份……”
于是当下拨了电话过去,唐宵征早早丢进了抽屉的另一张票就不得不拿出来了。
斯剑狼吞虎咽地搞定一碟炒饭,抹着嘴踢踢踏踏跑远,“老榕树下集合是吧,等我二十分钟。”
陈琛彼时拨拉着刘海,迟缓的察觉自己好像闹了个乌龙,眸子里细碎光点萤火般逐一亮起,带着自己都没能察觉的雀跃,他低低嘟囔了一声,“宵征怎么……没打算叫他啊。”
那斯剑还是不是唐宵征的男朋友?
有人在铺满了梧桐落叶的小路上走过,扑簌簌一声响,关其复转头看过去,撞上陈琛低头思索的认真,心里一动,他以为自己想多了。
安易持跟着梁断鸢从北区走来的时候,老榕树下四人已经到齐,陈琛老远冲他们挥手,这让安易持有些不好意思,紧走两步追上梁断鸢,说,“抱歉,好像害的你也迟到了。”
梁断鸢似笑非笑看他,说,“能来就是有进步。”
梁断鸢没有明说,但安易持知道他清楚,昨晚收到他的消息,自己是故意没有回复。
以前安易持不在乎,所以从来也没有自觉,可是近来,也许梁断鸢早晚不间断的询问有了成效,他发现自己的确像是生了病。
除去显而易见的失眠,背痛,和食量骤减,他好像不能再如同小时候那样,随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很多时候,脑子是清醒的,它告诉身体,梁断鸢的邀请是有益的,外面风光大好天气晴朗,你该出去走走。
可是神经带不动双腿的筋骨,这具躯壳就只愿意长久躺在床上,或坐在桌前,所有关节都停了电,只有心脏还在跳动,结缔组织依然在传输。
安易持被自己的身体困住了。
今早若不是梁断鸢前来敲门,强迫式的带他离开,那很大可能,他会在许久之后用“没看见”来应付梁断鸢,然后一个人蜗居在宿舍里度过这个假期。
该好好谢谢他的,安易持这么想着,突如其来的多愁善感就逼落了眼眶的两滴泪。
已经离等着的人很近了,安易持脸上一热,开始手忙脚乱地擦眼睛,为着不受控制的情绪化,有些尴尬和难堪。
在前头走着的梁断鸢突然就停了脚步,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转过身挡在安易持面前,他用袖口的棉料擦拭身前人的眼角,吸干了水渍后拍拍他的脑袋,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其他人听到,“要是不舒服,就把隐形眼镜摘了吧。”
安易持抬头,正看见梁断鸢一本正经对他眨眨眼睛。
那样高大的男人突然做这种小女儿的娇憨,有些微妙的搞笑,他哪来的隐形眼镜,这是梁断鸢替他遮掩呢。
大概谁也没见识过梁断鸢这面不改色扯谎的能力,陈琛站直了跑过来,还很认真地在建议,“那边儿便利店就能洗手,要摘的话过去吧,我们等你。”
安易持忍了忍,笑开,眼尾嫣红嗓音沙哑,他摇摇头说,“久等了,咱们走吧。”
那年6个人还能走在一起,并不多么有钱也没谁多么窘迫,只是碰巧大家都没有车。
他们背着大大的双肩包走在街上,他们顶着灼热的太阳絮絮叨叨,他们指着重叠楼宇间狭小的一片天空,相约下个假期,要一起去往海上。
后来有人过的很好,有人备受煎熬,可散落天涯相隔万里的时候,每个回想起来的人都挂着同样缅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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