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也曾说过这话，你也信因果的。”
“有时候必须要有一个说辞来蛊惑人心，否则我有多少嘴，都不能对每个人解释。你啊，就别想那么多了。”
“我有件事很好奇！”贺谣听她的话，居然觉得自己无法辩驳，不由得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恩？”元妱仍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一边走一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玩耍的孩子和乞丐。
“大考之中，如果你的学识是真的，不该只是探花，而我...”
“你是想说，以你才华，也不应该是个进士对吧。”元妱看着贺谣，停了下来，微笑道。
“我贿赂考官，就这么简单。”元妱似乎不想多说。
“本来我以为也是，可看到你的认真，说实话我不信！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你不肯说？”贺谣拉住她，几乎生气了。
元妱搔了搔头，叹了口气“我真的很怕解释事情！”
静默了一会，看着贺谣极为认真的模样，才开口说“你还记不记得，十八女官临近恩科时，曾受当今丞相的邀请，前往丞相府喝茶赏花，当日我称病未去。要是去了，你也不至于不认识我。丞相以花草为题，让你们赋诗一首，当日写诗最好的人，可得到丞相所赠文房四宝，你还记不记得？
“自然记得，我如今所用的那套就是那时得来！可有什么联系？”贺谣摇着头问。
“所以，这不是很清楚么？
“清楚？什么意思？我当日写诗第一，难道跟我后来考试没夺魁首有关系？
“好，那我问你，你应该知道我们考完试，试卷是要被誊写的吧？当时誊写的人，如果不想我们高中，或者，是上面的人不想我们高中，他们会怎么样？
“你是说，他们看不到我们的名字，但是可以根据我们的笔迹看出我们的答题，然后加以更改？”贺谣立刻转过了这个弯来。
“如果不是，以你的才华，为何只会是个进士？”元妱笑着问。
“那你为何会是探花？”贺谣不满的说。
“当日进考场时，别人都只写了自己的名字。只有我写了一首诗。原因是因为女人考试，不希望有人作弊，所以想先试试我会不会写字！虽然是个荒谬的理由，但我还是写了。写的时候我就明白了用意，所以，我第一卷用了自己的笔迹，没有高分。往后几卷都是换了一种写法，所以，最后能捞到探花，也在意料之外。”
“你为何知道了这般不公平，你不说出来？你知不知道，这会影响十八女官所有的声誉？”
“当时知道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女官，只是你自己不曾发现而已，而且，我想你根本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元妱摇摇头。
“不可能啊！”
“为什么不可能，因为誊写和考官中有你贺家的人么？”元妱冷笑道。
贺谣这才有些失控的说“我叔叔！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元妱看出她的激动，立刻将她拉向一旁“朝廷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此事，应当是陛下授意。新策如果一执行就被女人抢了风头，那些老学究，会放过我们么？这是中和朝廷内部最好的办法，是你不够理解罢了。你叔叔也不是故意让你不高中，实在是如果你高中，贺家的门面要由一个女人撑起，你觉得以男人的自尊来说，能接受么？”
贺谣有些沉默了。元妱这才叹气道“所以我才讨厌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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