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妱回到府衙,脚步未停直朝书房去了。钟直不知从何而来,对元妱说了些什么,便退下了。
元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恍然大悟。
快步走进书房,一进书房就发现桌上有封信。拿起来一看,是司空禄递给她让她盖章的信件。
里面应该写了司空家的财产分布,元妱看着那封信突然一把拆开,的确是司空禄的字迹,可能是下笔不稳,字迹有些凌乱。
除了财产分布之外,最后还有一张,寥寥几字“小女司空沙,请大人多多照顾。待尘埃落定,老夫,于九泉下定当拜谢。”
“您以为事情得以尘埃落定,却不知您的苦心已然白费。在下是受不起您这一拜了。”元妱将信丢在桌上,有些后悔般的说到。
如果她当时回书房就能看到这封信,可那时已是半夜,她没有注意到。虽然怀疑司空禄来此的行为颇有些怪异,可也没想到他是来说遗言的。
若当时看到信,也许司空禄就不用死了。如果聂勋不死也许这件事就这么平息了,可现在多了一具尸体,凶手,是肯定逃不掉。
元妱刚刚坐定,贺谣就走进来,看她坐着,靠近看见了信也取了过来认真细读一遍之后,才坐下来“如果死能解决所有问题,最该死的就是凶手!”
“司空老爷是替儿女受过,也许他也没想到,凶手还会再行凶。”元妱说到,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
贺谣看她一眼“你似乎有事瞒着。”
“你看的出来?”
“刚才跟我说话你胸有成竹,如今却有些踌躇,说明你肯定又知道什么新的线索,何不说出来?”贺谣将信折好,原封不动的放回桌上。
“你我思路的确没错,凶手就是司空一族的人,但,凶手是男是女,犹未可知。”
“什么意思?”贺谣惊讶的问道。
“袭击你和司空沙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是叶澈看见背影,那是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元妱轻道。
贺谣感觉自己的喉咙咕噜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继续说“你是说,江历和聂勋,有断袖之癖?”
“很稀奇么?”
“江历和聂勋都曾调戏于我,你说如此好女.色的两个人,居然有断袖之癖?”贺谣用很怀疑的眼神看着元妱。这是实在想不出了才这么乱说的么?
“有这个癖好,和同时喜欢女人,应该没什么冲突。若是美男子,俊秀异常,如元廷那般,必定有许多男子趋之若鹜。”元妱沉思一番之后才表示。
“所以说,你连司空烨和司空昊也怀疑了?你别告诉我,你连司空寿也怀疑!!”贺谣有些难以接受。
“最可疑的人,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元妱点了点头。
“是,司空昊?”贺谣想起司空昊,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清瘦俊美。如果要说勾引人,大概三个男丁中,只有他最有可能。
“司空昊身形与那天的男人,不符合。”元妱手扶着下巴说。
贺谣立刻又想起了司空寿,司空寿也是体型不高,常年累月醉在温柔乡,人枯黄无力。怎么想都不是他。何况,如果真是这三个男的,就说明这三人中有一个爱擦香粉的人,一想到大男人擦香粉,贺谣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既然排除两个,那接下来的一个,就很容易猜了。
“是司空烨。”贺谣说到。
“司空烨为司空禄长子,顺位第一的继承人,如果说是他下手杀江历,搬运尸体是没什么难度,杀聂勋更是易如反掌,如今只有一个问题我无法猜透,到底是怎么样在密室内消失的。他的体型根本出不了天窗。”
“你有见过司空烨?不可能吧!司空烨远在云南,这还是你告诉我的。”贺谣感觉自己脑袋里有什么被打碎了,需要时间去消化。
“不,他根本就没有出城。”元妱丢出一句话。
“你开玩笑?”
“我有那闲工夫跟你开玩笑?司空烨于年前归府过完新年却迟迟不走,本该于十天前离开平安京,他是商人,来往过关必有记录,但是查遍了关卡的记录,根本没有找到他出京的证明!”元妱冷冷的说着,起身站了起来。
“可他也不在司空府,你怀疑他躲了起来,在暗处行动?”
“他爹司空禄今早过世,家中必定派人快马前去云南让他归家,他此刻还在平安京,知道他爹过世却不能归家,一定心情无常,说不定,会再生什么枝节。”
“难道司空老爷不是想替司空沙洗刷冤屈,而是,想替司空烨顶罪?”
“司空烨为长子,司空禄也许就是不想让司空烨再作恶,想以自己的死来警惕他。”元妱不由得看着那封信,拿了起来,塞在袖中。
对贺谣说“看来,我这个知府大人,得前去吊唁一下,当地豪绅了。”
贺谣急忙站起来,也要随同,被元妱拒绝“你已经去过,再去只会让司空家人反感,如此,你带着叶澈和其他捕快全城搜捕,如果捕快中有见过司空烨的人,当请画师画出其样貌,注重一点,此人应当身形高大,虎背熊腰,极好辨认,而且,很可能武功高强,如果找到,不要轻举妄动。立刻派人通知我。”
贺谣无法拒绝,只好听从她的话,立刻让叶澈吩咐下去,带人走出了衙门。
元妱也出了府门直奔司空府而去。已经入了夜,司空府仍是灯火通明,今夜,是司空老爷走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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