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消失了？”艾莉丝难以理解这个说法：“因为回归冥河轮回了吗？”
谢雷尔的眼中闪烁着灵魂之火，重新将尸体扫描了一遍，最终下定结论：“受害者死亡的时间在凌晨，招魂仪式不可能是因为回归冥河而失败的。”
任何一种生命死亡后的灵魂最终都会回归冥河，洗清承载的所有记忆变为白板，最后重新投入轮回转换成新的生命，但洗清记忆的步骤是需要时间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完全没有理由招魂失败。
谢雷尔重新检查了一遍周遭的环境，最后在墙角的不起眼处发现了几点白斑：“这回就对了。”
艾莉丝蹲在旁边歪着头看向他指的方向：“这是...白蜡？”
“是啊，刚刚我启动招魂仪式就感觉到周围异常活跃的死灵之力，当时还以为我的死灵天赋十几年不怎么用更上一层楼了，原来是碰到了同行。”谢雷尔面露冷笑：“之前那些现场没有召回灵魂的原因多半也不是因为时间问题，所有受害者的灵魂都通过仪式献祭掉了，我能召回来才是真的见鬼。”
谢雷尔一开始以为多年没用死灵术可能会像之前那样要折腾一段时间，结果招魂仪式异常顺利，死灵之力自发的笼罩在房间四周，他只需要准备好材料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是因为上一场死灵仪式的时间才没过去多久，此处聚集的死灵之力还没有完全消散，地上的白蜡就是灵魂献祭仪式的重要象征。
艾莉丝回忆着这段时间政务厅的消息，沉吟道：“诺维斯这段时间好像没有死灵法师出没的传言。”
谢雷尔倒是对此丝毫不奇怪：“干这个的就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哪有这么容易被发现。”
死灵法师在整个人类社会...或者说在整个厄斯大陆都不怎么受待见，玩弄生命、亵渎死亡的名声当然不会很好，谢雷尔当年也就是仗着个勇者的名头，不然光是使用死灵法术作战这一点就会被神圣教廷乱棍打死。
虽然最后的下场也差不多就是了。
死灵法师们至少在明面上是没什么立足之地的，九成九以上的人都接受不了他们唤起死灵这件事，毕竟你一但接受这个设定，那么指不定哪天你的祖先就被热门从墓里刨出来招募成强力的骷髅战士。
所以这个职业在各个帝国王国基本都处于人人喊打的状态，死灵法师想要在死灵术领域更进一步只能选择暗中收集素材，一但有被发现的苗头立马换下一个试验场，以免被官方的治安官逮住上了火刑架，古往今来都是这样的。
但凡事总有相对性，想找一名隐藏在暗处的死灵法师，最简单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找另一位死灵法师来帮忙了！
作为顶级「死灵术」天赋的拥有者，没有人比谢雷尔更懂死灵法师。
艾莉丝见他忽然进入沉思状态，挑了挑眉毛：“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对方收集灵魂的目的。”谢雷尔搬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直接在案发现场开始分析：“死灵法师进行献祭收集灵魂的目的无非只有三种，一是用做灵魂领域的研究，让自己的积累更进一步，二是以灵魂作为恶魔的通用货币进行不可告人的py交易，三是用灵魂仪式制造强大的死灵生物。”
谢雷尔一本正经的进行普通人听起来十分恐怖的分析：“第一种不大可能，进行灵魂方面的研究通常不会选择女性，青壮年男性的灵魂通常更加坚韧，更适合切片，而且死灵法师到了高阶往上普通人的灵魂很难让他们再进一步了，这些人的目标更多的会放在高等级的修炼者身上。”
面前的这个死者是女性不说，以往受害者的案例中大部分都是相对较弱的女性，基本排除了拿来切片积累研究的可能性。
“第二种猜想的概率也不大，公会统计到的案件受害者加在一起也就几百人，哪怕是算上那些没有统计到的，满打满算也就四位数，稍微强一点的恶魔都看不上这点数量的灵魂。”
不过也不排除对方是个低阶死灵法师的可能，但从现场的手法来看绝对是个老手，不像是刚转职死灵法师的萌新。
“然后就是最后的第三种可能了，召唤强大死灵生物的仪式只看灵魂的数量，刚好符合当下的情况。”谢雷尔顿了顿：“所以那个死灵法师很有可能是想扩充自己手下的死灵生物。”
艾莉丝一脸不明觉厉的表情：“也就是说你已经想到办法了？”
“差不多。”
作为曾经顶级的死灵法师，谢雷尔当然知道召唤所需条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实力足够强大的尸体。
只需要顺着这条线搜下去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入诺维斯大图书馆翻找本地各种的文献资料，找出足够这个标准的传说记载。
比如某个生前实力强大的剑圣/战士/骑士，或者某种足够强大的生物陨落在这个边境，像是什么神龙凤凰一类的，去找这些尸体的埋葬之地肯定一抓一个准。
当然，诺维斯历史悠久，想看完上千年的史书记载本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量，更何况还有其他的野史传记、英雄传说之类的需要查看，哪怕是把整个政务厅的人都拉出来翻书都需要不短的时间，至少不像是三五天能解决的样子。
所以说这时候就要考虑用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了。
想到这里，谢雷尔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一旁发呆的艾莉丝。
似是感受到充满恶意的视线，艾莉丝浑身颤抖了下：“你要干嘛？”
“干...我的意思是需要你干一件关乎诺维斯生死的大事。”
谢雷尔一脸认真，伸手按在少女的肩膀上：“组织需要你打入敌方内部当个卧底。”
艾莉丝迷惑道：“什么意思？我们不是根本找不到对方在哪吗？”
谢雷尔见他一点不上道，只能把话讲明白：“意思就是让你当个诱饵，把他钓出来。”
没有人比谢雷尔更懂什么样的灵魂更能吸引死灵法师的注意力，到时候只要用秘法帮助艾莉丝稍作修饰，保证对方的下一个目标直接转换到她身上！
至于艾莉丝？她的意愿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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