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
甄岸归干笑了几声。
最后甄岸归还跟了他们一段路才走,而且还抱怨说:“怎么看你们的样子,好像一点儿都不认识我一样?”
严慎打趣说:“你是皇帝么,人人都得认识你?”
甄岸归变了脸色,连连摆手,说:“这位面具兄可千万不要再讲这种话了!”
严慎奇怪,想问严修是不是又兴文字狱了,想了想还是算了。
甄岸归走了,严慎才想起来他是谁,不久前登上皇榜的新科进士,冯瑾还跟自己讲过他。只是没想到,真人会这么不靠谱。
严修是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的,问他:“你不怕明天殿试的时候他认出你?”
“只是声音比较像而已,”严慎说,“而且他就算认出来了,还能去宫里找我么?”
严修笑着说:“说不准。”
严慎想了想,确实。他咳嗽了几声,故意压低了声音,像个小老头那样说话:“这样呢?”
严修被他逗笑了,说:“可别!别人还以为你生病了,要喝药呢!”
“那就算了,”严慎皱着眉头说,“怪难喝的。”
严修拍拍他的肩膀说:“良药苦口。”
严慎冷哼一声,说:“那你还真是苦口婆心。”
到了西华门,严慎找了处小摊里坐下来,叫严修离开,他要是陪着自己在这儿等着,非得把冯瑾吓坏不成,而且还丢人。
等了一会儿,冯瑾来了,颤颤巍巍,结果严慎没有他预想中的那样发脾气,只是淡淡地说:“走吧。”
回到宫里,严慎要去睡了,他突然提起了严修的母亲。
他和严修不总是亲密无间的。
严慎问起:“宁太妃的忌日快到了吧?”
冯瑾轻声说:“还有一个多月呢。”
严慎嘟囔着:“朕总觉得快到了。”他又问冯瑾:“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因为快睡了的缘故,房间里只点着几盏灯,严慎的脸凑近蜡烛上的火,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他。冯瑾被吓了一跳,吞咽了一口口水,谨慎地说:“宁太妃是二王爷的生母。”
“是啊。”严慎呢喃着,恍惚间又笑了,说:“那女人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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