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涛把失去理智的童慧拉到楼下，田玉漱摔得不轻，又被暴打了一顿，没有追上来。
他连连向谢钦寒道歉，“谢总，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么糟心的事。”
这本是他的家事，结果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他本人也没多在意就是了，毕竟有这么一家极品亲戚，相瞒也瞒不住，他就是觉得污了谢钦寒的眼睛。
“没关系。”虽然是有点让人心里不舒服，好在也都过去了。
谢钦寒给身边的程扬使了个眼色，两人多年来一起工作的默契，后者秒懂。
“方总，刚才我也说了，我是程雅虹的弟弟，我想问一下，你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姐姐的事情，难道你真的要开除她吗？还有田女士的儿子跟我侄女儿的事，我觉得其中应该有误会。”程扬礼貌问道。
现在方涛明显是要送走他们，可非语的事儿还没问清楚，得找借口再跟着夫妇两人接触一下。
而程雅虹的事就是最好的借口。
“我不会开除程雅虹，让她回去是田玉漱假传命令，我让秘书联系她也没联系上，正好我有话你帮忙转达一下，你告诉她小孩子的事牵扯不到的工作，她私下跟田玉漱去解决就行了。”方涛是个很讲理的人，亦或者可以说是很心软的人。
况且这件事本来就跟程雅虹的工作没关系，是田玉漱越界了。
程扬没想到方涛这么通情达理，他还想了一肚子劝解的话，最好两人在这里解决不好，要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的。
结果方涛一句话就搞定了？
好在对方随即又道：“今天麻烦你们过来跑一趟，我做东再找地方好好吃一顿吧，我知道你们刚才都没吃。”
“方总真是太客气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程扬深怕方涛反悔似的，赶紧应下来。
去饭店的路上，依旧是方涛的司机载着他们夫妻走在前面，程扬开车载着谢钦寒跟非语跟在后面。
“你刚才有什么发现？”谢钦寒问非语。
刚才有人在，他想问都没机会。
非语点头，“有发现，我在方总他们家看到了一个全家福照片，上面那个小女孩儿，变成了小鬼，正趴在陶明的肩膀上。”
谢钦寒响起非语飘到陶明身边时的情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开车的程扬听不到非语说的话，车开的很稳。
“全家福中的小女孩儿？他们的女儿不是你吗？”谢钦寒感觉越想越恐怖，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不是的哦，那个小女孩儿应该是他们自己的女儿，看着才四五岁的样子，他们不是收养我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么？年轻对不上，而且那长相也不像。”非语否定了谢钦寒的猜测。
“他们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变成小鬼趴在陶明身上？”谢钦寒问非语，这种鬼鬼怪怪的事，只有鬼最清楚了。
“陶明害死了她。”非语说得十分肯定。
那小女孩儿趴在陶明身上是为了释放怨气，为自己报仇的。
很多鬼的力量很小，做不了别的事的时候，就只能跟着仇人，日积月累的，也能用怨气消耗仇人的生命。
就好比现在的陶明，看着十分削瘦，憔悴得不像个正常人，都是那小鬼的怨气导致的。
“那陶明跟方涛夫妇是亲戚，他害死了他们的女儿，他们知道吗？”这句话不是在问非语，是谢钦寒在自言自语。
非语不知道答案，自然也没回答。
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方涛选了一个比较高档的地方，一顿方吃得还算愉快。
吃完饭，童慧已经彻底恢复了正常，她想到刚才的行为，觉得特别不好意思，又向谢钦寒跟程扬道歉。
“没必要道歉，恕我冒昧地问一句，童女士这样是否跟你们的养女有关？”为你不让方涛夫妇怀疑，他在称呼方面还是很注意的。
就是非语飘在他身旁，听到他没说她的名字，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方涛看了看童慧，后者没有抵触，他便点了点头，“是也不是，其实在收养小语之前，我们有一个女儿，她在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我老婆那会儿有些受不了的刺激，就……后来收养了小语，她的情况好了很多，但是……”
他说得吞吞吐吐，到关键时候，突然闭口不言了，这让三个听众都很着急。
“但是什么？”程扬实在没忍住追问。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小语就没回来过，我们派人去找她也躲着，就是不愿意回来，后来就完全没她的消息了，我原本以为你们见过她，想让你来找我老婆，跟她说几句和小语有关的事情，她心情也会明快些。”方涛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可谁知计划赶不上变化，都让田玉漱夫妻给破坏了。
“我们没见过她，跟你过来，也是想更了解她的一些事情，好帮我们找人，现在看来，成效甚微。”谢钦寒言下之意就是，你不但没帮到我们，甚至还利用了我们，难道就不再说点别的了吗？
方涛沉默不语，怎么都不肯再说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对他们的亲生女儿更是没有多提一个字。
倒是童慧把话接了过去，“你想了解语儿的话，不如去她读过书的学校问问老师？”
“老婆，没用的。”方涛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疲惫，他解释道：“你也还记得，小语性子孤僻，上学的时候在班里跟个隐形人一样，那些老师都不记得她，我们之前不是都去问过了吗？”
方涛知道童慧是不死心，她就是想一遍一遍地去问，好像多问几遍，就真的能找到非语似的。
这夫妻两人对非语的在乎程度出乎了谢钦寒的预料。
之前听他们的对话，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非语的事情，现在看来，应该是另有隐情了。
实在问不出别的，谢钦寒也没有勉强，向两人询问非语曾经就读的小学跟中学后，就跟程扬起身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程扬一边开车一边说，“没想到非语姑娘曾经的学校都跟筱筱现在的一样，筱筱现在就在二中上学。”
“那还挺巧的，我们明天就去二中看看把？”非语听了程扬的话，来了兴趣。
要不是担心月黑风高谢总会害怕，她现在就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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