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关上，秘书就主动开口，说出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身份。
“那是我们方总太太的表妹，仗着跟方总是亲戚关系，每天不是迟到就是早退，对公司纪律视若无睹。”秘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很明显的轻视。
这属于方涛的私事了，本不应该跟谢钦寒他们这些外人说的。
但那秘书一开口还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啊，从进公司开始就一直在给方总添麻烦，昨天还因为她儿子被打了，而打她儿子的人是我们公司一个职员的女儿，她就越权要开除别人……”秘书自顾自地说着，电梯一楼一楼地跳。
正好这时候楼层到了，她也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说了一句，“到了，谢总请。”
程扬却在秘书话里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
“美女等会儿，你刚才说，那个被开除的职员，她是叫程雅虹吗？”
秘书笑了一下，“是啊，你怎么知道？”
这是他们公司的八卦，这其他公司的人，她才刚开始科普就已经知道了，传得这么快？
“所以是刚才那个女人要开除她，而不是你们方总？”程扬又问。
“是的，方总本来打算今天处理这事儿，但是他今天太忙了，暂时还没顾得上。”秘书回道。
说完后看到谢钦寒一脸寒意地等在旁边，秘书抱歉地笑了笑，赶紧把人引进了总裁办公室。
非语飘在谢钦寒旁边，跟他吐槽，“不是说家丑不可外扬吗？怎么这个秘书随随便便就把他们公司的八卦告诉你们呢？而且还跟他们方总有关系的。”
秘书在旁边，谢钦寒自然没办法回答非语。
到办公室门口，秘书敲了敲门，对里面道：“方总，谢总到了。”
“请进。”里面的人应了一声吼，秘书推开们，请谢钦寒跟程扬进去。
方涛四十多人，但他本人看起来有些偏老，额头皱纹很重，两鬓甚至出现了缕缕白发。他相貌普通，眼神却显得锐利，很有震慑里。
“谢总，久仰大名。”看到谢钦寒到来，方涛起身迎接。
谢钦寒知道涛慧集团，但他们没有生意上的来往，并不知道方涛是创始人。相比之下，谢钦寒的大名于方涛就是如雷贯耳了。
“久仰。”谢钦寒跟方涛握了手后，便在一旁坐下来。
方涛不知道谢钦寒今天的来意，却因为对方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抽空出来见一面。
谢钦寒这样的大人物，即便没机会合作，也千万不能得罪。
“方总，打扰了，我今天来，是有些私事要找你。”谢钦寒直接说明来意，既然不是来谈生意的，就别让人家误会了。
方涛一愣，随即就笑了起来。
他们互不认识，能有什么私事？
可他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只能尴尬地一笑而过了。
听到要谈私事，秘书就乖乖退出了办公室。
程扬立即将非语的资料放到方涛面前，“方总，麻烦您看看，您认识这姑娘吗？”
方涛起初只是随意看了一眼，之后一把抓住资料，拿到眼睛细细看了又看，接着他哪资料的手都有点抖了。
“小语？”方涛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抬头向程扬确认，“是小语吗？你们见过她？她在哪里？我能见见她吗？”
方涛非常激动，眼眶里甚至盈满了泪水。
这举动是谢钦寒跟程扬都没预料到的，程扬转头去看谢钦寒，而谢钦寒看的是旁边的女鬼。
女鬼歪着头，似乎不明白方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而她看对方的眼神也像是在看陌生人。
所以什么见到本人可能就会想到些什么，根本就是鬼话。
见非语这傻乎乎的样子就知道，她压根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你们说话啊，谢总，你们认识小语吗？她在哪里？”方涛迫切地想要知道。
“抱歉方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她在哪里，是我朋友在找一个失踪儿童，刚好在平安孤儿院看到了萧非语的资料，就过来问问你，或许能找到萧非语问问当年的情况。”谢钦寒面不改色的撒谎。
他们是来方涛这里打听非语的消息的，结果现在对方反过来问他们要人。
人他是交不出来的，鬼倒是有一个，可惜方涛看不见。
“是这样吗？”方涛非常失望，整个人就像被戳破的一起去，一下就瘪了下去。
他回到自己位置上，抬手搓了搓脸，“小语高中毕业就离家出走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想起来跟谢钦寒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萧非语的养父，你们去孤儿院应该知道吧？我们也找了她很久都没找到。”
“你们收养萧非语的事我们知道，那请问方总，她跟你们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在孤儿院的事呢？说不定她跟你们提起过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谢钦寒表情严肃，尽量让自己的谎话听起来真诚一点。
程扬跟女鬼在一旁听到他瞎扯，都叹为观止。
不愧是谢总！
“这些我倒是记不清了，那孩子性格比较孤僻，平时也不爱说话，不知道她有没有跟我妻子提起过，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寒舍坐一坐，我帮你们问问我太太？”方涛顺着谢钦寒的话说下去。
这话郑重谢钦寒下怀，可他不解的是，为何方涛语气中会带着一点祈求的意思？
似乎很希望他们到他家去。
方涛的车在前面带路去他家，程扬开着车载着谢钦寒跟非语。
车上没别人了，谢钦寒就忍不住问她，“你就一点不记得方涛了？我看他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
非语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程扬听到谢钦寒的话，说出自己的猜测，“谢总，我们不会遇到骗子了吧？刚才方涛的态度也太奇怪了，他是表现得很在乎非语姑娘，可他对你说的话似乎一点都没有怀疑，还主动邀请我们去他家，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啊。”
尤其是在非语下落不明的情况下，方涛面对突然上门来询问的人，毫无防备心。
这怎么看都不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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