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南巷213号……”程扬一边开车，一边看导航，“感觉是个很偏僻的地方。”
谢钦寒跟非语在后座上，昨晚没睡好，谢钦寒正在补眠，可他旁边的非语却精神极好。
“我是不是要回家了？如果萧璃真的是我妈，那这个地方应该是我的家吧？萧璃还认识我吗？哦，我现在是鬼，她看不到我。”非语完全是在自言自语。
谢钦寒不想理会，却又忍不住认真听她说话。
“啧，这路也太烂了吧？这跑一趟，车都要废了，还好是谢总的车，要是我自己的，我得心疼死……”程扬开车的同时还不忘嘀咕。
“萧璃看不到我，我要怎么跟她相认呢？托梦给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会不会吓得不想认我……”非语也歪着头分析她的情况。
闭着眼睛的谢钦寒，额头青筋直跳。
“你们两个能不能闭嘴，让我安静的休息几分钟？”谢钦寒突然坐正，暴躁地吼道。
程扬跟非语同时噤声，前者认真开车，后者看着窗外。
“到达目的地之前，谁再敢给我发出一点声音，就滚下车去跟在后面跑！”谢钦寒警告道。
非语倒是无所谓，她是鬼，跟在车后面飘也是小事一桩，可程扬却连呼吸都放轻了，要让他下车去跟着跑，那还不如让他直接去死。
一个小时的车程后，程扬在导航的指示下，停在一栋居民楼面前。
“谢总，到啦。”程扬停好车，转过头小小声地喊谢钦寒。
那声音小得他自己都快听不清了。
非语也学着他的样子，在谢钦寒旁边小声的喊了一句：“谢总，到啦。”
只不过非语的语调又慢又拖，标准的“鬼语”，把谢钦寒直接给吓醒了。
谢钦寒睁开眼，正好对上程扬从前座伸过来的脑袋。
“到了？”他问道，语气冰冷，压抑着他的起床气。
程扬点点头，麻溜地下车帮谢钦寒开门。
居民楼有五层，每层有五间房，看到外面晾着的那些衣服，可能判断楼里住满了人。
谢钦寒拿到的地址是以前的，整栋居民楼都算是213号，想要找到萧璃住在哪一间，还得找人打听才知道。
程扬去一楼敲门，敲了五家，三家开门了，却没有人认识萧璃。
谢钦寒觉得这么问不是办法，就直接跟人要了房东的联系方式，打算直接问房东。
电话自然是程扬打的，打完之后，等了十分钟的样子，一个五十来岁，穿红挂绿的妇女出现在两人眼前。
“哟，二位一看就是外地来的吧？你们要租房子？”女人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楼最右边的一间屋子，请二人进去。
屋子里面是两室一厅，面积不大，但这女人显然是经常在屋子里住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坐吧，两位要喝点什么？”女人看谢钦寒器宇不凡，尽管对方打电话说是要租房子，她也不敢低看，态度十分殷勤。
“随便就行，这位女士怎么称呼？”程扬开口。
有程扬在身边，谢钦寒就能省去很多说废话的时间，这就是他带程扬来的原因。
“我姓胡。”胡女士给两人拿了一厅冰可乐，放在他们面前。
两人都没碰，谢钦寒却看到非语伸手在他面前的可乐罐子上来回晃悠，她的手从罐身上穿来穿去，她玩儿正高兴的时候，突然“哐当”一声，可乐被非语打得掉下了桌子。
谢钦寒：……
程扬：……
胡女士：……
“咳，我手滑。”谢钦寒尴尬到。
程扬非快地起身去把滚远的可乐捡回来放到原主。
胡女士却揉着眼睛，她刚才一直看着谢钦寒的位置，非常确定他的手根本没伸出来过，怎么可能手滑把可乐掉到地上？
做错事的女鬼一下飘到房间的角落里，半边身体扎墙里，看都不敢看谢钦寒。
“胡女士，我们找你是有件事想要问你。”谢钦寒开口，清冷的声音把胡女士的思绪拉了回来。
谢钦寒开了头，剩下的话就由程扬来说了。
“我们想跟你打听一个人，她叫萧璃，请问她还住在胡女士这里吗？”谢钦寒接到的消息，是说档案中萧璃的住处就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没变更过。
“萧璃？”做了很多年房东，胡女士的记忆还算不错，但是近几年的租客里，却是没有这个人的，但这名字她又觉得人熟悉。
“二位是萧璃的什么人吗？你们找她有什么事？”胡女士想了想，倒是没说有没有这个人，而是先问了谢钦寒两人的来意。
且不说这个萧璃是不是她现在的租客，作为一个有素质的房东，她也不可能随意将租客信息泄露给其他人。
程扬道：“我们是在帮她的女儿找她，就这里的地址也是警方给我们的，胡女士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联系地方警察来帮我们证明。”
“这，这倒是不用。”胡女士摆摆手，刚才的正义凛然在听到有警察牵涉其中后，立刻就消散了。
她起身进房间，从箱子里翻出来一本破旧的本子，本子很厚，纸张泛黄，看着有些年头了。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喜欢把来租过房子的人都记录下来，你们说的萧璃我有点印象，不过不确定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萧璃。”胡女士一边说着，一边翻着本子，没多久就找到了属于萧璃的那一页。
程扬把本子接过来，送到谢钦寒面前，上面就写了萧璃的名字，租的三楼三号，租房子的时候多少岁，以及当时的租金是多少，每个月什么时候给的租金，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这些都是十五年前的信息了，她的租金也停在十五年前，意思是她现在没有租你的房子了？”程扬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又翻页到后面，下一页已经是另一个人的信息了。
“是啊，她就十五年来来租过一年左右的时间，就这上面写的这些了，后来我也没见过她，都没办理退房手续呢！”胡女士回忆道。
“那胡女士能说说她当时的情况吗？”程扬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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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我是一个杯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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