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茴准备把两个小姑娘叫过来,衡阳摆了摆手,“不打扰她们干活,我站着就问几句话就行。大洪你去把他们昨晚吃饭的碗和喝茶的茶杯带回县衙,刷过的就不用了。还有饭菜的残渣和泡过的茶叶也弄一些。”
李茴带着洪远去找,他的妻子从里屋出来,红着眼睛坐在了一旁。
衡阳将在县衙问李茴的那些问题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答案与李茴说的一致。
“那人的声音有没有什么特点?”
李惠彤看了李茹君一眼,两个小姑娘齐齐摇了摇头。
“就是尖?是细?还是粗犷?”
李茹君回答:“就是一般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点。”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话?尤其是口头禅?”
李茹君:“口头禅?”
“就是经常说,重复说的话。”
李惠彤:“他只说了闭嘴,别说话,不然杀了我们全家,没有重复什么话。”
“你们记不记得他对你们……是什么时辰?”
两人同时摇头。
“有没有听到打更的声音?”
李惠彤:“有。”
李茹君:“没有。”
李茹君看了看李惠彤又看向衡阳,“我……我后来昏过去了。”
衡阳问李惠彤,“几更?”
李惠彤低下头,回想痛苦的记忆总是残忍的,李茹君握住李惠彤的手给她鼓励,一会儿李惠彤才开口,“我不知道他走后过了多久,听到四更。”
“好,”四更也就是三点之前,衡阳叹气,后半夜了,肯定没什么目击证人,转头看向李茴的妻子,“烦请这位姐……大嫂,帮忙检查一下两个小姑娘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全身上下都要检查。”
李茴的妻子含着泪,呜咽着点头答应。
一刻钟后,李茴的妻子出来,“大人,两个孩子身上并没有什么伤,不过在右臂上有一处被咬的痕迹,破了皮。”
“大嫂,能不能……”衡阳还没说出口,自己就知道肯定不能了,看过了人家小姑娘的右臂,还不得把人娶回家啊。
“大人?”
“啊,那个,能不能请嫂子将二人手臂上的齿痕描绘下来?”
李茴的妻子面露为难之色,“大人,我不会画画。”
“你不是会刺绣么?”
“样子都是邻居大嫂画的。”
“那能不能请她来画一下?”
“这……”
见她没有回答,衡阳知道就是不愿意喽,正想着怎么劝说,衡阳打了个响指,转了一圈,从灶台拿了一块木炭回来,然后从自己的笔录本上死撕了三张纸下来。
衡阳在自己的左手上咬了一口。
李茴的妻子惊呼,“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衡阳对她招了招手,让她靠近一些,“你看着我怎么做,一会你就怎么做。”将纸附在左手上,用磨得极细的木炭将手上的齿痕一点点拓了下来。“就这样,将纸放在她们胳膊上,拓完之后,记得将胳膊的轮廓也画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李茴的妻子将两张纸交给了衡阳。衡阳接过来将两张纸重叠在一起,塞进了袖子里。
李茴送衡阳和洪远出门,碰到一个邻居妇人,那人笑着问:“呦,这小公子生得真俊俏,李大哥,你可给彤彤找了个好女婿啊。”
李茴连忙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就是来家里拿东西的。”
妇人不好意思笑了笑,“呵呵,这样啊,是我误会了,小公子别介意啊。”
衡阳头昏脑涨的回到县衙,宏远带回来的东西找人去验有没有迷药,又派了几个衙役去李家附近打听,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另外安排了晚上巡逻的人,以及下令严查外来人员。
安排完一切之后,衡阳坐在书桌前,将那两张画了齿痕的纸张拿出来重叠在一起,转了个角度,两个齿痕基本重合,也就是说是同一个人。衡阳盯着自己记录的笔录,恨不得把它盯出一个花来,但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豆子端着给衡阳的药膳进来,“少爷,吃点儿东西吧?”
“哼哼哼,豆子,你少爷我急需一个有经验的县丞或者主簿啊,你说我们去哪挖个墙角呢?”
豆子将药膳放在衡阳面前,“人我已经选好了,少爷有空就去看看合适不合适?”
“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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