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部长,昨晚我有事,所以就先回家处理了。”余乾硬着头皮说道。
“你的有事,就是去媚阁点姑娘?”公孙嫣冷笑一声。
余乾头皮发麻,这他吗你也知道?我靠,你个阿姨还玩尾行的?
“部长,天地良心啊,我去那边只是有人约我,不曾僭越的。”余乾赶紧狡辩道。
公孙嫣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就算夜宿青楼也不关我的事,但请记住,以后没我的命令再敢早走试试?”
“是,部长,我知道错了,我向你道歉。”余乾真诚的应承下来。
公孙嫣摆摆手,并不相信余乾这种毫无诚意的道歉。她心里已经给余乾打上了某种标签,从上次去捉妖殿把他赎回来那次开始。
对于这种狎妓行为,她并不认为有什么不妥,时代视线限制。
强如公孙嫣,也会觉得这是一种挺正常的事情,并不会影响到一个男人品德。
她气的是余乾明明有这么好的天赋却想当然,早早破身影响的是修为一途,这如何让公孙嫣不痛心?
“部长,昨晚都查到什么了嘛?”余乾问了一句。
公孙嫣将无用的思绪摒除脑外,说道,“暂时没有,梳拢了一夜的人脉网,倒是有一些苗头。
不过,并不算是很有用的线索就是。一切得等找到那个失踪的舞姬再说。”
公孙嫣说话的同时将一份资料递给余乾,余乾接过来看,上面以十名受害者为中心向上拓展的一个极为复杂的人际网络。
包括他们背后的十个家族势力的各种关系。
很复杂,非常多,看的余乾脑壳有些大。
“圣上旨意已经到了,彻查此案,这是死命令。”公孙嫣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
“部长,那要是我们短时间之内查不清楚呢?”公孙月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那我就不是部长了。”公孙嫣看了眼自己这天真的侄女,说着。
公孙月崛起小嘴,有些不开心。比刚才听到余乾去狎妓这件事还不开心。
“三天后,就是中元节了,圣上是觉得有人想用这个大案子搞事情?”余乾放下手中的资料,问了一句。
“可能吧,不排除这个原因。但只能说可能性很低。只是五年一次的中元节特殊,谨慎一点也是正常的。”公孙嫣站了起来,说道。
“明白了,卑职竭尽全力。”余乾抱拳道。
“你去领辆马车,去西门候着,等顾老找你。”公孙嫣最后说了一句。
“顾老找我干嘛?”余乾愣了一下。
“去一趟陆学士的府邸,我去不方便,这些事就由顾老出头。你是他点名的,跟着他。”公孙嫣解释了一句。
“遵命。”余乾抱拳领命,没再多问。
“那我呢,那我呢。”公孙月有些希冀的看着余乾。
余乾对上对方那又大又萌的眼睛,说道,“这个,下次吧,下一一定带你。你今天就先跟着咱部长做别的哈。”
余乾撂下这句话,就直接离开。
公孙月嘴角的弧度撅的更高了,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咬余乾一顿。
对女孩子出尔反尔,承诺不当回事这种事,狗男人余乾做起来那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
很快就将这种小事抛之脑后的余乾领了辆高大威猛的独角驹车驾,然后默默的在西门外等着。
稍顷,顾清远那伟岸的身姿就出现在余乾的视野里。
老人家矫健的跳上马车,一句话都没有说。
余乾默默的当起车夫,朝陆中书陆学士的府邸行驶而去。
顾清远面子野,路子广,在大理寺工作的几十年,太安城的有权有势的官员或多或少都和他有过交集。
所以这种事让他出面是最恰当的。
像这种命案去出事人的府上告慰,也就只有身份显赫的人才有这个资格。
普通人死了,能给你查清楚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行驶的过程,余乾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陆中书这个人。
陆家是书香门第,他祖父曾官拜东洲牧,算是封疆大吏。父亲更是曾官拜户部尚书。
到了他这一代,入翰林,现在更是当朝宰相的左膀右臂。
这几代的经营下来,这陆家称得上名门望族。
其二子陆天明天资聪颖,少年时就在京中有神童美誉。诗文书画样样精通,称得上是人中龙凤。
现在,却死于非命,死于什么蛊毒。
这事可以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余乾没去过朝堂,不知道这其中的机锋,更不了解这种事对朝堂来讲可能是一种别样的信号。
堂堂的陆学士的嫡子,死于非命,遭人毒手,怎么看都怎么不简单。
而且又是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时期里。
政治这种事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尔虞我诈是常态,但是如果是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出人命的话就不好兜住。
从公孙嫣给的资料来看,陆中书这个人算是褒贬不一,有敌对,有同营,可谓纷乱繁杂。
这时,车驾里的顾清远突然钻了出来,在架势位的另一侧坐了下来,转头看着余乾问道。“你可知道这陆中书的来头?”
“方才看过资料,有个初步的了解。”余乾回了一句。
“很多时候,这种命案,其实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死者本人。”顾清远说了一句。
“顾部长的意思是有人要针对陆学士?”余乾问了一句。
顾清远淡然道,“不排除这个可能,现在朝堂之上党争其实算是蛮厉害的,陆学士做为宰相最坚定的拥趸者,其身上所聚集的视线自然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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