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制如他明楼，也有戒不掉的习惯。
“都听你的。”
两个人走到地库的时候，明诚本来习惯性地走向驾驶位，却被拉着他手的明楼往副驾驶的方向带去，仍在茫然中就被塞进了车里。
“我来开。”
明诚心下了然，也没有再说什么，系好安全带便看着明楼发动车子的侧脸。
“大姐，在哪里呀？”
“在北郊。大姐跟你一样，都喜欢那里。”
明诚的心里涌动着无数复杂酸涩的情绪。
“……北郊？”
明楼没有再说什么，只单手握住明诚，轻轻地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眼光还继续看向前路。
对于明镜，阿诚本是又敬又怕的。
他从小就知道，他与明台不同。明台可以躺在大姐怀里撒娇，也是他极为羡慕的一点。他跟着大哥，学足了大哥的老气，做不出撒娇的动作，却也想能被抱在怀里安慰，对于自己这一点小小的奢望，也觉得羞耻。
但毕竟缺少了母亲在生命里的角色，他也渴望的。明镜虽然少跟他亲密，其实关心与爱护丝毫没有区分，于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明镜喜欢百合花，也应了她的大气温婉，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撑起了整个明家。明诚把花放在碑前，顺势跪了下去。
童年时，明家给了他温暖，给了他教养与学识，给了他沉重的禁锢，也给了承重的翅膀。
这是他拒绝不了，却又幸而拥有的事情。
“大姐……”
明诚颤抖的指尖抚摸着墓碑上明镜的笑脸，他想起信里的话，明镜的声音仿佛还在他耳畔。一晃五年，真的到了这一刻，他哽咽在喉咙里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明镜的抱歉，对他而言也是另一种沉重。
大姐，对不起，阿诚不孝。
大姐，对不起，阿诚不该。
就在此时，身边原本站着的人也跪了下来，握紧了他颤抖的手，熟悉的声音在耳边，震进明诚的心房。
“大姐，阿诚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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