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对方是明诚。
他见过明诚的眼泪。如果这个决定可以换回他的笑，这一切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阿诚。"
明楼声音有些哑，突然站起来，把还没有平复情绪的明诚拽进了怀里，唇瓣在他的发顶落下，错愕的明诚顿时就忘记了该如何挣扎。
初冬的天已经很冷了，但明楼的心脏在距离自己那么近的地方跳动，隔着两人的西装和衬衫，却仿佛比那晚他们肌肤相亲时更加接近，好像在试图固执地温暖着明诚的冰冷。
"阿诚，我原是真的不懂，只是你走了之后，我才知道失去你真的不好过。有时候恍恍惚惚总觉得你还在，总觉得我叫一声阿诚，你便能出现在我门口。”
“如今好像真回到了那时，却总觉得抓不住你了。”
明诚瞬间红了眼眶，他没有办法拒绝，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接受。
“这几年，我在外面挺好的，没有吃什么苦，也没有觉得委屈。”
“所以大哥，你别这样。"
明楼觉得他努力点亮的光被明诚熄灭得一干二净，不管不顾地抓着明诚瘦削的肩膀，连力度都没有控制。
"阿诚，你考虑过我吗？从你和大姐坦白，到离开，到逃避我，这几年，你考虑过我吗？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你有来问过我吗？"
明诚吃痛，在看清明楼眼底的情绪时，咬着牙忍了下来，甚至未能来得及细想明楼为何会了解自己跟大姐摊牌的事情。
明诚的声音略微有些发抖，他咽了咽口水，回望着明楼：“明家是我的恩人，大姐给了我家。”
“那我呢？”
明楼盯着眼前的人。
听出明楼声音里面的质问，阿诚黑漆漆的眼睛，终于抵不住溢满了水光，好像压实在心底的感情，轰然地喷涌。
“从小到大，我对你，只能够服从，仰望，跟随，你很少问过我愿不愿意，也没有问过我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弟弟，我按照明家的标准生活，想融入明家，这样就能够成为大哥身边无法替代的人。”
“可是后来我发现，在明家，我永远只能做你的弟弟，即便我存了心思，不想做你的弟弟，但只要靠着明家一天，我就只能喊你‘大哥’。”
“我曾经试图冲破这样的规则，我想成为，像汪曼春那样，能够跟你并肩的人。”
“可是不行。”
“你希望我回到身边，不过是因为，用习惯了一个物件，不见了会想，再见到就想要回来，而已。”
阿诚笑了笑，闷闷的笑声从胸口传来，变成了两个人的抖动，震得明楼都能感觉到心绞着疼。
“所以，我爱不爱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你不必给我一点回应。”
“大哥，我很贪心，我爱你，就意味着我不能做‘明诚’。”
“我们是不能共同存在的。”
在明楼的认知里，确认了心意就可以接回阿诚，哪怕自己那份心意里面占有欲也占了不少。
但对于阿诚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明镜和明楼冲进他家时，那个伤痕累累又瘦小的身影。
明楼也和多年前一样，把他抱在怀里。
可是这一次，明诚并不觉得得救了。
爱是博弈，他已经输得太彻底。
喜欢灵魂相认请大家收藏：(m.miaoshuyuanxs.com)灵魂相认妙书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