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沉浸在“数物”里,下意识地和他点了点头。
拓跋文有那么一会儿没能吭声,我扭回头接着旁若无人地在桌子上划方程,又写了两三行,拓跋文反应过来,掰着我的下颌让我转过头好好看他的脸。
我和他的脸离的不到三寸,拓跋文的胡子被风吹得有点乱,有两绺支了起来,随着他动作在我脸上摩擦。
我有点儿痒,茫然地瞪着他,拓跋文又问,他和书比到底谁好看?
我回过神,拍掉他的手,扭过头打了个喷嚏,心里想你鸟最好看,脸不重要,一边和他乖乖认错,夸他最好看。
拓跋文这才喜滋滋地把书还给我坐回他的位置上,往常应该是他自己或者派人送木闾头回来,我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人,问他怎么不见木闾头?
拓跋文打了一个欠伸,懒洋洋地和我说他已经嘱咐人把那两个汉人游侠提出了牢房,关到永康宫的柴房里,所以把木闾头扔给了江傅山,陪我一起去处置。
我唔了一声,心想他这是体贴呢还是有事瞒着我怕被我知道,或者是怕那两个汉人游侠临死前也不忘命令来挑拨我?
我觉得我还没那么笨,不过觉得和他在一起也不错,就没有拆穿他,看他神色里颇有点洋洋自得,心里一动,问他说皇后的事定下来了?
拓跋文顿时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情跟我说,我都和他闹脾气了,他哪里敢再拖下去?
我笑他说少来邀功,他是什么鸟没人比我更清楚了。
拓跋文也向我笑,说我还可以更清楚点儿。
但我不想和他白日宣淫,我岔开话题,换了衣服和他一起回永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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