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辛苦了，先睡会儿吧，我……”曹焕犹豫了下，继续道，“我可能能找到些线索，如果有新消息，到时候通知你。”
“真的假的……哎不对曹神，你这话怎么像立了个旗子啊，快呸呸呸。”
曹焕表情扭曲了下，想以前怎么没发现莫达拉还能这么迷信，但还是跟着呸了三声。
“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问你线索来源，但你自己要小心，不过你现在肯定有谭sir跟着，我也比较放心，但是如果你一旦碰上自己没法对付的事，一定一定要告诉我，我做了那么多年刑侦，好歹还是有些方法的。”
“行行行，你睡你的，祝你好运。”
“也祝你好运！”
曹焕挂了电话，朝默默听了全程的谭北海耸了耸肩，随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到了曹焕家楼下，一停好车，曹焕就急急忙忙拉起谭北海的手往电梯赶，他出门前还差点忘记拿门卡，这会儿记得牢牢的，先一步把门卡从口袋里拿出来捏在手里。
“茶花。”
谭北海看到从曹焕手心中漏出来的钥匙挂件，是以前他送给曹焕的珠串茶花，为了不弄脏它，曹焕还特意在外面套了个透明亚克力挂件壳。
“对，我一开始挂在包上，但我平常都空手上班也不背包，好不容易有次背了包吧，还差点被早高峰的公交车给挤没了，所以我就挂门卡上了。”
曹焕话音刚落，电梯下来了，他拉着谭北海赶紧站了上去。一到家开了门，曹焕脱了鞋就跑了进去，谭北海四处看了看，发现这么久没人住，房间里竟然一点味道都没有，而且地板和家具上都没落灰，他走到曹焕房门前靠着门框，看着曹焕蹲在椅子上对照着手机翻手里的硬皮书。
“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打扫啊？还挺干净的。”
“嗯？”曹焕正在翻书，没认真听谭北海讲了什么，半天才回了句，“可能是陈弥吧，他电脑在我这儿，经常会过来玩，就客厅飘窗上放着的那台，这兄弟配了个近两万的水冷电脑，一开机能照亮整个小区的那种，他怕被家里人骂，就放在我这儿，要玩时就自己过来玩。”
“……他有这儿的钥匙？”
“对，他有。”
曹焕心思都在书上，没听出谭北海问这句时语气里的吃味劲儿。谭北海被曹焕毫无感知的坦诚回复弄得不知所措，他动了动嘴，说不出话，但很多东西你忍着不说，就会变成深扎进心里的刺，沉默了一会儿，他觉得丢脸就丢脸，曹焕不是别人，他不怕把自己难堪的一面展现出来。
“我都没有……”
谭北海叹了口气，走到椅子边蹲了下来，手指拨动着面前一排书架里的书脊。曹焕翻着翻着遇到了难题，正一脸苦恼，突闻边上人低低的声音，结合刚才他们的对话，一下子意识到了谭北海这是闹别扭了。
“他有我家钥匙好多年了，弥勒家管得严，他都这岁数了还有门禁呢，玩游戏也玩不尽兴，作为他游戏里的队友，也不愿打着打着他就突然下线了……”
曹焕越说越觉得不对，所有解释都是苍白的，还不如直接行动，他一边心里笑谭北海竟然还有吃陈弥醋的一天，一边把茶花挂件从门卡上套出来，串进谭北海家的钥匙圈里，然后直接把门卡递给了谭北海。
“这给你了，你可要保管好了。”
“好。”
谭北海就等着这，二话不说接过门卡，塞进了钱包里。
“话说回来，我根据密码提示找单词，但是比如第一段密码，最后一个数字是24，可第120页的第16行，根本不到24个单词啊，第二段也是，没有那么多单词，总不至于往后延吧？”
“字母呢？”
“字母？对啊！字母！睡眠不足真的太影响智商了，这么简单的事我竟然一点都没想到。”
曹焕根据那六段密码，一个个在相应的页数和行数中数字母，为了不出错，他来回数了好多遍，最终得到了一个六位的字母与数字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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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我一眼看过去完全没有熟悉感，网盘提取码？那玩意一般是四位的吧。哪个网站的账号密码？现在账号密码不最少就要八位来着？我们是不是又弄错了，解码方式跟这本书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谭北海对这密码同样没有什么头绪，被曹焕这一连串的问句弄得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会不会是开机密码？”曹焕这会儿脑子开始转起来了，想法噌噌噌往外冒，“之前莫达拉有说过，余了家里被损坏最严重的是电脑，硬盘都被砸坏了，她会不会弄了个备份在中心声像实验室的电脑里？而这密码搞不好就是那台电脑的开机密码？”不等谭北海回答， 曹焕已经夹起书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了，“我得赶快回中心去验证一下。”
曹焕到中心时离午休还有一段时间，今天他进门刚好碰到副主任站在前台打电话，看见他来，魔鬼破天荒的什么也没说，还朝他点了点头打招呼，他一路走回办公室时，明显能感觉到中心里气氛不太对，异常安静，就连交流时，一方都会刻意压低声音说话。
“老大早，哎————”
陈弥手里抱着薯片，转着他的椅子，看见曹焕进来，打了个招呼后长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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