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了点住了软件上的拖拉杆，直接拉到了最大，地图的卫星图像一下子放大到了房顶上，还能见着小区道路上有人在走。
“这不符合航空航天法律上的规定吧？”
谭北海看着电脑画面说道，曹焕平时不关注这些，不太知道他们在讲什么，只觉得这玩意新奇有意思。余了把画面拉了回去，最小化了界面，没理谭北海。
“什么意思？怎么说？”
谭北海没回话，把曹焕拉过来了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等余了自己说。
“这是我学校GIS实验室发射的其中一颗遥感卫星的图像，是用来做实验的，”余了往上指了指，“这颗就在头上，还搭载了无线wifi装置，有特殊频率，需要特质的芯片才能用它的网络。”
“那是不是只要是装载了这个芯片的设备，到了哪里都能用网络？”
“要在范围内，理论上安湖市差不多都可以，我们学校跟你们安湖科技大有GIS LAB联动研究项目，馒头山那边有一个地面接收站，所以可以接收到卫星图像，只不过图像会先到地面接收站，再从接收站的网络传过来，受当地网络提供商的限制，而音频是直接用的卫星wifi传过来的，不受限制，并且速度奇快，两者间有一定延迟，但不影响实验数据。”
这话余了是说给谭北海听的，全程眯眼盯着他。
“那你这也是私自使用，不合规。”
余了嗤了声，仿佛合法合规在她这儿就是个笑话。
“你能给我做一个吗？”曹焕拿出了那个吊坠，“就做在这上面行吗？”
万一这个吊坠被那些个人收回了去，搞不好能直接录到证据。
“在这上面我做不了，我又不是做珠宝的，”余了看了眼吊坠，直接回绝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串个项链。”
“行吗？”
曹焕期待地问谭北海，谭北海多少知道他什么想法，也拿他没办法，点了点头答应了。曹焕偷偷从背后拉过谭北海的手握了握，朝他笑了下，便把吊坠给了余了。
“做好了到时候通知你。”
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敲门声，管茕轻轻推开门朝里看了看，门似乎刚才并没有关实，微微敞开着，余了不太开心地抬头扫了后进门的两人一眼。
“余了，副主任朋友到了，莺歌让我叫你过去大接待室。”
管茕总觉得背后被针刺了一下，一秒都不想多待，细声细语地快速说完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踮着脚小跑着回去。
眼看着假期马上要过完了，最后一天晚上，曹焕和谭北海谁都没提第二天的事，这些天他们俩之间过得可以说是相当和谐，谭北海负责曹焕的营养管理，曹焕一个人在家闲着的时候就帮着打扫卫生收收衣服。曹焕这几天只能吃点清淡的，他自己都觉得嘴巴要淡出鸟来，看着谭北海一个正常男青年陪他吃这些他也不忍心，幸好家里食材充足，他就搜了些菜谱，天天给谭北海开小灶，虽然味道一般吧，至少是能吃的。晚上，谭北海照例跑来曹焕床边坐着，盯着他吃完药后，就轻轻隔着被子拍着他哄他睡觉，曹焕吃的药里有一种本身带着安眠成分，其实也不用谭北海多费心他都能倒头就睡，而今天他心里想着第二天自己可能就要离开了，非常不舍结束这同居，倒是有些不太能入睡了。
“怎么了，是不是疼了？我看看。”
谭北海发现曹焕皱着眉一直在翻身，唯恐他忍着疼不肯说，伸了一只手进被窝，搭在他伤口上方。
“我，我没事，没疼。”
曹焕有些不好意思地躲了躲谭北海的手，谭北海随着他往里坐了坐，轻轻地帮他揉着，曹焕睁开眼睛欲语还休地看了看谭北海。
“明天，我好像就要去上班了。”
“恩，我明天早上会来叫你起床再送你去的，别担心。”
“我不是想说这个……”
“假期综合征？没关系，我陪你，过几天就好了。”
“也不是这个……我明天是不是该回家了？”
谭北海没说话，手上还是继续给曹焕揉着，他垂着眼盯着床单看了会儿，再抬起眼来眼神里就有了些落寞。
“这里住着……不好吗？”
哪里是不好，简直是棒透了，能跟喜欢的人天天挨在一起，恨不得一辈子就这样。
要是条件允许，曹焕肯定跳起来摇着谭北海的肩膀把以上这句话喊出来。
“但我总得先回趟家……”
曹焕观察着谭北海的神情，见他似乎已经自我调节好了，又恢复了那种云淡风轻的温柔气场。
“你说得对，先睡吧。”
谭北海抽出了手，把被角都给曹焕掖好了，将手掌覆盖在曹焕眼睛上，轻轻哼着歌，直到曹焕呼吸变轻，逐渐均匀起来为止。
曹焕睡了好几天自然醒，有点不太习惯早起了，他被谭北海带着洗漱吃饭换衣服，直到上了车时还迷迷糊糊的，谭北海把一个包放到了他的手里，他低头想了好久这是啥，才渐渐想起今天就得回家了。
“纱布还是要按时换，现在虽然能碰水了，但也别死命往上浇，药要按时按量吃，都在用药单子上写着，余量大概还能吃一个星期，吃完了就要去复诊别忘了，我之前给你买的换洗衣服我也都放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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