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恩。”
听完这一段话,曹焕其实是有些没有太懂谭北海的意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连起来却让他搞不明白谭北海究竟想表达什么,感觉这话似乎并不是在回答他的疑问,而更像是谭北海在自言自语。
所以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曹焕到底是没能找到这个他最关心的问题的答案,一时间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到我们了吗?!卧槽,我想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先眯一会儿,结果直接不省人事了一个小时。”
莫达拉从门口疯跑进来,找到了双人沙发上相对无言的曹焕和谭北海。
“还差两桌。”
曹焕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看叫号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莫达拉往曹焕边上挤了挤,一头靠在曹焕肩膀上,拿过一杯锅巴就往嘴里倒。
“今天回去我得睡他个大天亮,天皇老子都叫不醒的那种。”
莫达拉这一挤,曹焕便不得不和谭北海胳膊碰胳膊地靠在一起,他心跳有些快,怕透过胳膊会被谭北海感觉到,便稍稍往后靠了靠,让胳膊错开了点,求个心安。
“沈利今晚就在你们局里过夜了?”
曹焕随便找了个话题问越靠越过来几乎都快躺他身上的莫达拉。
“嗯呐,我局条件不错的,可不算亏待他。哎对了,”莫达拉一蹬腿起了身,转身面向曹焕道,“你那两枚指纹得给我,要是明天他一直不招,就拿这个吓他,就不信他还能绷得住。”
“万一我没拿出来呢,以后能不能早点说。”
曹焕从外套口袋里把封口袋拿出来塞莫达拉手里,莫达拉笑嘻嘻地把封口袋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里。
“你这不拿出来了嘛,明天估计还有场苦战呢,今天必须得上来就点他个十盘肉!”
莫达拉吸了吸口水,双手往头颈后一枕就想继续往曹焕身上靠去,结果靠了个空,直挺挺倒在了沙发上,他吓了一跳,运动神经条件反射地让他一个翻身下了沙发,抬眼就见着谭北海拉着一脸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曹焕站在那儿。
“叫到号了。”
谭北海淡淡地说了句,拖着曹焕就往拿着个扩音器在门口喊着“这里拿号”的服务员那边走去,莫达拉摸摸脑袋,有些莫名地跟了上去。
·
沈利的律师一点都不积极,莫达拉烦躁地等了一个早上,中午过后这律师才姗姗来迟,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反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莫达拉背过身啧了一下,挥手让人去把沈利拉出来提审。在局里关了半天一夜似乎对沈利毫无影响,他仍是那副衣装笔挺鼻孔看人的样子,好像就只是来旅游住了一天似的。莫达拉带着个记录员在他们对面坐着,他翻开了资料夹,在上面随意点了点。
“姓名、年龄、职业。”
沈利朝身旁的律师看了眼,律师向他点点头,回答莫达拉道:
“沈利,47岁。”
莫达拉抬眼看了看律师,撇了撇嘴忍下了脏话,想这反正是流程性的问题,就先放过了他们。
“认识郑丰收么?”
沈利微微仰着头,稍停了会儿,看向身边的律师,律师点了点头,回莫达拉道:
“我当事人不认识这人。”
莫达拉已经有些不太耐烦了,点着资料夹的频率快了起来,他从中抽出了一张郑丰收的照片甩在桌上。
“好好看看,认不认识。”
沈利前倾了身子,将照片转正在自己眼前,仔细看了会儿,又推到了律师眼前,律师没去看照片,开口道:
“我当事人……”
“闭嘴,问你话了吗?我审的是你还是他啊?你这么爱回答,我现在当场就可以开个罪名,给你个机会体验个够好不好?!”
莫达拉忍无可忍了,把整个资料夹摔在桌子上,指着律师的鼻子就骂。那律师被莫达拉说得脸都白了,他双手紧叠着收了收,抿了下嘴唇道:
“请注意您的言辞,警官。”
“请注意您的嘴,律师,我让你说话了吗?”
“好了好了,我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沈利抬手制止了两人,一副老领导的样子拿过了面前的纸杯喝了口水,他皱了皱眉,似乎是嫌弃这水的味道不好,将纸杯重新放回桌子后特意向远处推了推。“看了照片我想起来了,这应该是郑盛的父亲吧,也不怪我没反应过来,我只在郑盛与我妹妹结婚那天见过,此后再也没见过他家里人。郑盛那个人吧,阴阳怪气的,从不让他家里人见我们,也不让我们见他家里人,大概是自卑自己的出身吧。”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洗耳恭听。”
“之前不还大喊大叫的么,现在怎么这么冷静了?”
“请不要问我当事人与事件无关的问题。”
“再说一句话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轰出去。”
沈利抬手在律师面前压了压,示意他先别说话,律师向他点了点头,坐正了身体盯着莫达拉看,莫达拉把他当空气,无所谓极了。
“错的是你们,我又何必因为别人的错而生气,今天过后不如想想怎么给我写道歉文吧。”
莫达拉恨不得甩个白眼过去,他笑笑道:
“你涉嫌杀害郑丰收。”
“他死了?”
装,继续装。
莫达拉心里嗤道,往后靠在椅子背上。
“回忆一下3月27日晚上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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