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北海陷入了沉默,暗自消化着这个信息。姑娘说完后看谭北海似乎更严肃了,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她见谭北海一直不说话,有点心慌,小心翼翼地接着道:
“那个……你能不能帮我跟余了道个歉啊,我以前在小团体里的时候也……但是我已经脱离他们很久了!”姑娘卷着自己的发尾,一脸纠结,最后还是大大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她应该根本不care这种事,可能连知都不知道,也就我们自己在自我制造优越感,还是别告诉她了,何必再给她添不痛快呢。”
“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谭北海有些坐不住了,他低头给曹焕发了信息过去后,将手机揣进兜里,穿上外套就去了前台结账,没等姑娘再说什么,他推开门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哎!”
姑娘想叫住谭北海,一出声才发现自己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她看着一步也不停留地走出门的谭北海,心里郁闷得很,没想到这次相亲使她回忆起了自己曾经不堪的一面,她发了会儿呆,知道那两桌偷偷观察着他们的亲戚都走了过来围着她问东问西,但具体问了什么她是一句话都没能听进去,她现在特别想找个人倾诉,于是拿起身边的手机,给自己男朋友发去了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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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达拉这些天估计也是没怎么好好睡,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敲响了临床办公室的门,陈弥捧着奶茶把他迎进来,见他这憔悴样,露出了老父亲般慈祥又同情的面容,将自己珍藏着的咸蛋黄鱼皮拿出来塞给他吃。莫达拉毫不客气地拆了包装啃了起来,一边啃一边感叹道:
“我年前体检,胆固醇有点高。”
说着又捞了一大片进嘴里。曹焕忙完一组检查,边摘手套边进门,见莫达拉坐在他位置上,桌上还堆着不少由陈弥贡献的零食。
“开茶话会呢!快拿开拿开,别弄脏了我桌上的材料啊,卖了我都赔不起。”
“报告呢?”
莫达拉瘫在办公椅上,一边吃一边看曹焕收拾,伸出沾着蛋黄屑的油腻腻的手向曹焕一摊,曹焕拍开了他的手,把桌上的材料都堆到远离他的地方。
“在物证办公室那儿,我去拿,你去声像实验室等着。”
“啊?不想动。”
“那边安静。”
莫达拉伸头看看门口走来走去的人,慢吞吞地站起身,学着老爷爷走路的动作往外踱步,嘴里嘟囔着:
“就知道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曹焕拿着装订好的报告走到声像实验室时,看到莫达拉不知为何坐在角落里,与办公桌前的余了隔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莫达拉对曹焕招招手让他过来,待他走近了,神神秘秘地问他道: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啊?”
“那你看得见我这个人吗?”
“你什么毛病?”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就说年轻人不要整天对着电脑戴着耳机,弄得眼睛不好,耳朵也不灵。”
莫达拉这边话音刚落,立马就遭受到了一颗飞过来的螺丝钉袭击,余了反手扔得相当快准狠,等人反应过来再往她那边看,她好像刚才完全没动过一样。曹焕估计是余了受不了莫达拉这聒噪的人,干脆从头到尾没理过他,不过余了不爱理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曹焕也不在意,拖了张凳子过来坐下,用脚踢踢莫达拉的腿示意他可以说了。莫达拉粗粗地翻了下四份DNA报告,结果在意料之中。
“具体的验尸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之前就说过了那我就不多赘述了。不过关于郑丰收,他的死法跟其他三个人不一样,郑丰收是脑后部受到尖锐物体的撞击,头骨碎裂导致死亡的,他胳膊肘往上一点的这个地方有掐痕,右手手掌心有一条较深的划痕,判断都是死亡前不久形成的。”
“也就是说他生前曾与人有过搏斗?”
“是的,从他的指甲里也发现了皮屑。其余三人的死因倒是一致的,”说到这里,莫达拉神色凝重了起来,“是注射毒品过量。”
“毒品?”
“对,但奇怪就奇怪在,我查过了他们的资金流向,除了每个月会有一笔刚够四人生活的钱从一个匿名账户打过来以外,没有什么奇怪的流水,能查的监控也都查了,这四个人几乎不出门,也完全不跟旁人接触。”
“匿名账户估计就是郑盛的吧,可毒品……难不成是什么报复行为?”
“确定是他杀吗?”
一直忙自己事的余了突然开口道。
“什么?”
“我说,死法不一样的那个,确定是他杀吗?”
“问到点上了,现在还真是无法确定,一没找到第一现场,二没发现作案工具,只能勤勤恳恳日夜不休地找事发当天拍到他的监控记录。不过历经千辛万苦,瞎了好几双眼睛,终于在昨天晚上找到了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刚划分了几个他可能前往的区域,打算进行下一轮惨无人道的眼球蹂躏。”
“都有哪些区域?”
“一个是山区,一个是化工钢铁厂房区,一个是海运集装箱堆场。”
“……查海运集装箱堆场。”
“为什么?这什么原理?”
余了把装着仿制吊坠的证物袋拿在手里,转过了身道:
“这上面沾到的灰尘盐分很高。”
莫达拉眯眼仔细看了看,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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