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秦楚笑了起来，非常骄傲的样子，旁边萧主任咳了咳，也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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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祁转过来没多久之前的一次体育课，是我们班和五班一起上的，祁祁他们班考800m，最后一圈的时候我看到有个高个儿的男生，突然将球踢向祁祁，还好祁祁反应快躲开了，但是跑祁祁前面的一个辫子很高的女生趁她不备，推了她一把，祁祁扭到了脚，但还是坚持跑完了。这个过程我们班都看到了，结合以前的事，我们就和他们吵起来了，还引来了老师，因为我们这边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们的所作所为，祁祁也确实受伤了，所以最后老师只罚了他们。这之后高个儿和高辫儿被记了大过，他俩好像是欺负祁祁的主力军，他们被记了过，其他人就有点不太敢出手了。”欧思阳手指滑着桌面，滑着滑着突然停了下来，“但有一天，祁祁回家的路上被人故意推倒了，差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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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看班里人都在偷笑，就知道前一天晚上怎么回事了，那天有兴趣课，上课的时候阳阳和楚楚过来问我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我告诉他们后，他们就说以后一起回家。之后我发现我们三个其实住得挺近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是一起回家的。路上碰到过一次五班的同学，多亏楚楚突然大叫起来把他们吓跑了，后来就没再碰到过了。我因为参加全国奥数比赛，得了第一，教导主任就来问我想不想转到实验班去，我立刻就答应了。那天、那天、那天我要是、要是和阳阳一起回家就好了。”
赵祁将头埋进手臂里，趴在桌上闷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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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期三那天，祁祁偷偷跑来问我都穿什么样的内衣，我、我告诉她每个人不一样，要去试过才知道，我们就约好星期四放学一起去小商品市场看看。祁祁有些害羞，我们就没告诉阳阳实情，只说星期四有事不能一起回家。”
讲到这里的时候潘秦楚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花了点力气才能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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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一般我家很晚才会有人回来，我就没有马上回家，先在班里做了会儿作业。我是从后门出去的，在那条很窄的路口上碰到了像是在等人的郑老师，我走过去的时候他说要送我回家，我说不用了，但他就是一直跟着我。我有些害怕，想甩掉他，所以我就跑进了杂货店，走店后面的小通道，都走出一段距离了，我一回头，发现他一直在后面跟着。我跑了起来，一口气跑到了长柳苑这边的时候，突然被他抓住了胳膊，我看到他眼睛血红血红的，非常吓人，我想喊，他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凌空抬起来，扔在了地上，我磕到了头，很痛很痛，站不起来……”
欧思阳的声音低了下来，他一手抓住身边妈妈的手，另一手时不时抹抹眼睛，欧思阳妈妈在一边撑着额头，低低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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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楚从小商品市场回家，照样是一起走到了长柳苑这边。我们远远地看到阳阳跑出来，想挥手叫他，却看到他后面有个大人在追他，抓到他后把他拖进了工地，我们赶快跑过去想救他，但是听见了阳阳的惨叫声。”
赵祁有些说不下去，大口大口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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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了，拉着赵祁躲在一辆车后面，我知道我应该跑去找人来救阳阳，但是我腿软了，我根本站不起来了，只会捂着嘴哭，听着阳阳惨叫，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潘秦楚抖得不成样子，似乎都要坐不稳往地上摔去，萧主任扶住潘秦楚，示意对面的两个检察官可不可以到这里为止，潘秦楚哭着摇摇头，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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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扇了阳阳一巴掌，声音很响，然后捂住了他的嘴，我不敢动，我大脑里有个声音叫我冲出去救阳阳，但是我不敢动，是我害了阳阳。”
赵祁突然用头撞了下桌子，要撞第二下的时候被谭北海拉住，硬生生给拉离了桌子，将她塞进赵院长的怀里，赵祁紧紧拽着赵院的衣服哭得站不住，直往地上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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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走的时候，我们看清了是郑盛，郑盛走了好一会儿我才能站起来，但我不敢去看阳阳，只能小声地叫他，他只是哭，但是我知道他一定听见了。后来我们送阳阳回家，跟他说一定要去报警，我们可以作证人，然而第二天阳阳来的时候，说他爸爸妈妈怕别人说不好的话，所以不让他报警，让他赶快忘记掉发生的事，他妈妈还要把那条裤子洗掉，被他抢下来藏起来了。祁祁说不能让郑盛逍遥法外，她说自己没有父母，也不怕别人闲言碎语，她可以挡在阳阳前面。我们查了很多资料，我负责准备钱，祁祁负责出面委托，阳阳最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什么都没能做，所以这次一定要保护好他。”
潘秦楚努力把剩下的话说完了，抬眼时已是一脸坚定，看着对面问询的两个检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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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先发了。本来说一周更五天或者六天，结果不知不觉连更了十一天……按我每话划的字数，我的存稿有些趟不牢了……今天字多点，明天休息一天，增加点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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