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破晓,黎明的曙光乍现。
仆人起床,开始一天的劳作。买菜,做饭,洗衣服,拖地,松动板结的土壤,擦拭落尘的家具,添加炉火,为主人端茶送水,每一天都有做不完的事。
现在哈桑正心不在焉得坐在院子里浆洗衣物。冰凉的水冻得双手红肿,但他仿佛没有知觉一样,机械地搓洗衣领和袖口,一边反复搓洗,另一边却草草了事。
阿米尔自从那天回来后就躲在房间里再也不肯见他。每天在厨房做完早餐后,他会将食物放在餐桌上,待他走后,阿米尔才会下来吃饭,然后他再来收拾碗碟。有时候,他会去敲阿米尔的房门,邀请少爷去墓园玩,得到的也是冰冷地拒绝。
最后他在站在门口央求阿米尔告诉他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一起玩了,结果是沉默,无尽的沉默,哈桑只得失落的离开......爸爸和帕帕都察觉到了两人气氛的变化,但也只当小孩子间闹矛盾,没放在心上。
哈桑郁闷地起身,没有理会菜园里病恹恹的作物,径直走向“病玉米之墙”。这里的围墙比别处低矮,以前他和少爷经常骑在上面,吃着新鲜的桑葚果,胡桃,或者发出怪异的声音来捉弄过路的人,这导致邻居家的德国牧羊犬一看见他俩就汪汪叫个不停。
想到从前和阿米尔欢乐的时光,哈桑更难过了。他擦了擦眼睛,然后踩着围墙下的土坡,一股脑儿地爬了上去。还没坐稳,就听到底下传来一声,“哈桑?!”
阿塞夫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蹑手蹑脚地出了家门。到了哈桑这里,反而犯了难,直接敲门吧,天色太早了,他也不想自己和哈桑的关系太引人注目,况且帕帕先生是父亲的好友,有些消息马赫穆德还是少知道为妙。
不敲门在外面守着,又着实傻帽。于是阿塞夫绕着帕帕的奢华偌大的宅邸晃悠了两圈,终于发现后面一处矮小的围墙,以他的身手,翻过去,绝对不在话下。
问题是,要不要翻呢?找不到哈桑怎么办?被别人发现又如何?盗贼阿塞夫的称号可不好听。
正当阿塞夫考虑的时候,墙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两只手扣住了墙边,一个黑脑袋冒出来,然后是肩膀,最后两条腿跨上来,一个人骑在了围墙上。
是哈桑!
安拉啊,你虔诚的子民,要跪在地上,匍匐着,为你吟唱。
“哈桑?!”阿塞夫惊喜的喊道。
哈桑下意识朝下望去,也睁大了眼睛,“阿塞夫少爷?!”
两人又来到山顶的墓园,坐在那棵干枯的樱桃树下。哈桑闷闷不乐,没什么精神,答话间也有些走神。阿塞夫见状,微微一笑,“发生什么事了,哈桑?”他现在对他的男孩是十足的温柔体贴。
哈桑想张口说些什么,又退缩了回去,十分踌躇。阿塞夫没有催促,静静地等待男孩向他打开心房。
“是,是阿米尔少爷......”哈桑最终沮丧地开口。
“嗯,他怎么了?”阿塞夫面上依旧微笑,该死的阿米尔。
“少爷现在不和我玩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哈桑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茫然地说道。
不玩才好,看你俩腻在一起我才生厌。
“也许,可以谈一谈?”
哈桑摇了摇头,“试过了,少爷压根儿不理我。”
不理就不理呗。
两人没再说话,空气有一刻的宁静。
然后阿塞夫握住哈桑的手,贴到自己的左边胸膛上,心脏有力的跳动,深情款款地说道:“感受到了吗?”
不要再管什么阿米尔了,眼前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这辈子只为你心动。
哈桑迷惑,看着阿塞夫的面庞,靠在他胸膛上的手指蜷缩,不一会儿,像是恍然大悟,一瞬间驱散了阴霾,绽开笑容。
“你明白了?”阿塞夫惊喜道。
“嗯 !是的,阿塞夫少爷!”哈桑欢快的回应。
“少爷让我不要用眼睛去看,而要用心去聆听?阿米尔少爷如此反常肯定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正一个人苦恼呢,我得去帮助他!”
你都明白个什么啊。
哈桑收回自己的手,接着一股脑地继续说道,“啊,我太自私了,居然只为自己苦恼,我先回去了,我得去找阿米尔少爷。真的谢谢你,阿塞夫少爷。”
说着,哈桑行了个礼,便急忙忙的转身走了。
“等...”阿塞夫尔康手。可是人已经跑远了。
阿塞夫如鲠在喉,郁结于心,一拳打在樱桃树上,仅剩在树枝上的叶子也不甘心的飘落下来。粗糙的树皮在拳头上留下红色印痕,冷静下来的他抬眼看着遭受无妄之灾的树干,突然发现树上似乎写了字,下意识眯着眼仔细辨认。
“阿米尔和哈桑,喀布尔的王者。”
靠!
几天后,马赫穆德一家收到了请帖:阿米尔的生日宴。
这可能是近年来阿克巴·汗区最豪华的宴会,政界,商界名流,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会错过这场盛宴。
帕帕被称为喀布尔的飓风先生,身高两米,血统纯正的普什图人,父亲是著名的大法官,母亲在大学教授哲学。他在一流学校读史学专业,毕业后拒绝留校教书,不顾反对毅然决然投身商业,和朋友与合开公司,成为全国闻名的地毯商人,地矿投资者,他的产业遍布中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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