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是特大案件的幕后主使？”
燕良羽想起带回疯子的第二天，曾有民警来过纺织厂小区，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疯子和一个大坏蛋联系在一起。
窗外夜色尚浓，燕良羽睡意全无，披了件雨衣下楼，惊讶的发现老朱的餐馆竟然还亮着。
燕良羽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眼，老朱似乎知道燕良羽一定会来，打开门冲他招了招手。
燕良羽一脸不解的走了进去，一老一少沉默了好久，老朱长长吐了口气，声音沙哑：“你所看到的胜利，都是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
燕良羽只当是老朱想要倾诉，默不作声的充当着一个合格的倾听者。
老朱见他久久不语，不由得好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来吗？”
燕良羽好奇得看着老朱：“对啊，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老朱敲了敲桌面，轻声哼了几句戏曲：“尔来本是天注定，奈何前路太崎岖，后生切莫要忘初心，证道之途本不易。”
燕良羽无来由得想起了梦里荀单跟他说过得话：“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暗暗猜测着为什么每个突然闯入他生活中的人都要对他说这些奇怪的话。
燕良羽纳闷道：“您老人家是想表达什么？”
老朱深深的看了燕良羽一眼：“终有一天你会明白，到时候你一定会回来跟我唱这首歌的。”
“唔……”这场莫名其妙的谈话以燕良羽满是敷衍的一个‘唔’字结束。
一场冬雨在天亮后结束，路上的行人渐渐多起来，老朱的餐馆一向车水马龙，想来和老朱打出的‘祖传秘方’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作为常客，燕良羽自然少不了要吃一碗老朱的老豆腐，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豆花吃起来格外寡淡，反观周围的食客，依旧吃的津津有味。
“难不成是昨晚喝的太多导致味觉神经永久性损伤？失去味觉了？”
燕良羽看了看墙上‘祖传秘方’四个字，隐隐觉得有些蹊跷。
离开饭馆前，燕良羽特地回头看了一眼厨房，老朱正在兴致勃勃的忙碌着，似乎之前的那番谈话只是燕良羽臆想出来的场景，直到燕良羽离开，老朱才抬起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说着——
“也快了、也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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