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酒一路上都在想,找她过来的到底是谁的人。说是皇上的吧,自己又不太信众人口中的草包皇帝还有这个心眼。说是某位皇子的吧,自己又谁都不认识。
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只能分析分析谁跟太后有仇。
若真按照那人说的太后勾结魔教的话,引她过来借刀杀陆离就是跟太后作对,可除了摄政王和太后是一伙的之外,所有的人似乎都是站在对立面的。
这样想想更想不明白了,祝酒思绪乱飘,最后竟然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是自己太笨了?
不可能不可能,徒弟曾经是夸过自己聪明的,况且祝酒自己也觉得自己脑子不错。那一定是沉迷练刀不可自拔,所以才没时间去了解各方的大事,要是她也像徒弟一样对这些人知根知底,那定也是运筹帷幄,洞悉人心!
没错!想到这儿,祝酒心里好受多了,人无完人,她在刀法上已经甩了无数人几条河了,要是还像这些工于心计的人一样懂得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那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祝酒把刀府‘忌自大’的府训忘的光光,摸了摸藏在腰间的软剑,颇有腰间别了陆离人头的爽快感。
过了一个拐角,祝酒转身时余光瞥见身后那条路上有人,便回头去看。是一个衣着清丽的女子,身后还跟了七八个宫女,正往宫门里进。这女子不太高,从一侧看着年龄也不大,穿着不像嫔妃,倒像是个公主。
那几个宫女打的灯笼的光不够亮,祝酒也只是看见了那人一点侧脸,倒像是在哪见过一样,有一种熟悉感。
她往前凑了凑,问道:“薛公公,后面这是哪位娘娘的寝宫啊?”
薛公公驻足回头看了一眼,道:“这是皇贵妃的寝宫,离太后的福寿宫是最近的。”
皇贵妃……那应该不是这个年纪,那刚刚那女子就是公主?祝酒又问:“那薛公公,这位皇贵妃有孩子吗?”
“二公主和五皇子都是贵妃娘娘的孩子。”
几人继续前行,祝酒想着,那这应该就是二公主?
“公公,这二公主叫什么名字啊?”
薛公公侧头看了看另一个宫女,俯身凑到祝酒耳边小声道:“叫李川灵,山川河谷的山,灵敏的灵。姑娘,在宫中可不能直呼主子们名讳,可小心着了!”
薛公公平时在宫中行事也是小心翼翼,这位祝姑娘话太多,问题太多,但殿下交待了对这位姑娘客气点,他也只能小声说了。
戌时快到了,祝酒等人刚走到福寿宫门口,迎面便走来了一队带刀的侍卫,前面领头的人身穿黑甲手拿重戟,不像是兵士,倒像是个将军。
祝酒刚这样想完便见薛公公带着旁边那个宫女迎了上去朝那人行礼,祝酒也有样学样,刚弯下腰就听见薛公公开了口:“王爷安好。”
王爷?祝酒悄悄抬头又看了一眼,这个年纪的王爷……应该只有那个摄政王武应了吧。
薛公公又道:“太后这几日头疼,奴才带了两个懂得的来给太后熏香按摩。”
武应听了是太后让来的,便道:“你下去吧,让这两个跟着我进去就好。”
薛公公又俯身作礼,答了声是。
武应没再说话,转身去推宫门,身后跟的兵士停在原地没再跟上去。
薛公公给祝酒使了个眼色,祝酒会意,学着另一个宫女的样子面着门站在了武应身后,待武应先一步进去。
武应踏进这门刚走出第一步时,祝酒感觉到右边似乎有一股不太寻常的气息浮动了一下,便在她视线被门墙挡住的右边。不等她反应,便有一种极细小的东西极快的破空刺了过来。
祝酒下意识的向前两步想推武应一把,可她离武应之间四五人远,做不及反应便看见一根细小的银针刺进了武应脖颈,瞬间没入消失。
武应感到一阵剧痛,大呼:“来人!!!来人!!!”而后踉跄几步向后靠在了门上。
祝酒看他一手捂着脖子,鲜血源源不断的从手缝间渗出只觉得不可思议,只一根针怎么能马上出这么多血?
外面的兵士已经冲进宫院将武应护了起来,武应颤巍着指向暗器来向:“在那儿……去……给我杀了他!”
祝酒看武应刚刚放下手时心内一惊,武应的脖子中针的地方已经腐烂了一大片,血液的颜色也和中毒对应。
她蹲下给他点了穴,希望可以缓解一下毒素在他体内游走的速度。武应此时根本睁不开眼,连话也都说不出来了。屋内的人被惊动,几个宫女打头出来察看,见这副情形大惊失色,喊道:“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陆予本来看到武应中了暗器便想从后窗跳走,可竟在武应身后看见了宫女打扮的祝酒。
这傻丫头现在怎么会在这里!
只是现在来不及思索,她迅速的跳了后窗翻过福寿宫的围墙。院内一个宫女看到墙上一晃而过的身影,大喊:“在那儿!他跑了!”
陆予头也不回,飞快的走瓦不停,最后绕来绕去又跳到了浣衣的院子中。她躲在墙角脱下了表面一层黑衣,扯了宫女们洗好挂出来的藕色外衣穿好,迅速将头上包的黑布摘掉,重新取下短簪将盘成小包的头发放下,揪起头顶一小撮头发重新盘住,就像是起夜的宫女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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