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弄影一怔。他当然知道羌朔口中的陛下是谁。
吾兄月临:
柳弄影在车里笑道:“这么巧,羌大人也出城去?”
柳弄影不由地笑了:“久违了,杨公子。”
柳弄影看他一眼,弯眼笑了:“怎么,你不过是在相府里见了他一面,就被他勾了心,迷了魄,连这些年的仇也不要了么?”
柳弄影没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却也知道这样多少有些不仗义。可他宁愿做那打鸳鸯的大棒,也不想做那马嵬坡上的白绫。
绿烟说错了,他不是与风不识过不去,风不识那样一个聪明的人儿,却是个痴的。这倒也不怕,只是谢临渊一个有志又有才的皇帝,怕是几百年也难出一个,万不可赴了那汉哀帝,唐明皇的后尘。
羌朔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扔入车内:“陛下亲笔。”
绿烟看了一眼马车,对他道:“柳老板这就要走了?”
他抬头看了看京城的天,流云几抹,天高地阔。
柳弄影沉默了一下,笑了笑:“那也好。”
我与兄相互扶持,共谋大事,迩来十又一年矣。兄长之恩,子回难忘。然朝中人多险恶,若子回无法护佑兄长,兄必不能久留于京师,务必从速离去。我已向初之说明,他必妥善安排,保兄无恙。
东西被搬上马车,柳弄影回头看了一眼这馆子,转身正打算登车,看见一个熟悉的人。
柳弄影在车里闭目养神,有马蹄声由远到近,在他身边跟着。柳弄影掀开帘子一瞧,竟是羌初之跟来了。
“有什么好奇怪,这世上不清楚的事多了,许多东西是弄不明白的。”
朕自认一生虽无大功,亦无大错;唯有一事在心头多年,每每想起,则痛彻心扉。昔年为保国家之昌顺,百官之臣服,忍痛割爱,遣不识于江南,此朕一生之痛也。自离别,常于梦中相见,不识笑语依旧,问之,不答,再问,则不复在也。每于梦中惊醒,泪不能止。不识昔年曾以扇相赠,亲为作画,今扇仍在,而人不知去也。若逢不识,望兄长将以下诸语告知:
那副好看的眉目骤然柔和下来,绿烟点点头道:“不像以前那般拗了。我说的话也听些,就是陛下崩了的消息还不敢告诉他。”
绿烟微微撇开目光,只说:“我不过是奇怪罢了。”
羌朔挽起缰绳,调转马头。他当然是要回去的,新登基的小皇帝还离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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