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县的今天一天一直是阴天。让人预估不到时间到底为几时。
就在天越来越黑时,有一队四五十人的人马,包围了豫园客栈。
当前两人骑着高头大马,其中一人竟是巳时在众人眼下逃走的陆逊。
而那为首的老者,年约五十,一身春青色朝袍服。
下方人马又皆身穿官服,那为首之人自然显而易见了。
正是武安县县令,陆逊之父,陆天明。
费仪似乎早已知道他会来,与任逍遥和程幼微一起,此时已在豫园一楼门前等候多时了。
看到把豫园团团围住的官兵们,费仪也不吃惊,仍淡淡然问道:
“陆县令这是何意啊?”
陆天明也不说话,身后马上的陆逊随即从背后扔下一物到费仪脚下。
费仪程幼微和任逍遥看去,发现竟是派去找陆天明要人的.衙内的头颅。
程幼微见了更是娇躯一震,随即怒目而向陆逊,手上的钢刀攥紧。
要不是旁边任逍遥拉住了她,恐怕她此刻已经愤然的杀向了马上二人了。
费仪此时愤怒异常,踏前一步怒声问道:
“陆天明,你这是何意?是想造反不成?”
却没想到陆天明此时却是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费老匹夫,要反的明明是你吧。
你一个匈奴人,却诓骗老夫于我管辖之地丢失了自己的相印。
怕是先王早知道你狼子野心,撤了你这相印吧,如今居然在我武安县作威作福起来,还想要造谣谋害我儿。”
说完,他又抱拳对屋里的众人呼道:
“诸位浪客豪侠,陆某乃武安县之县令,今日来只为诛费仪这匈奴人首恶及其党羽,与他人无关,请诸位无关人等回屋等候,不久自会放诸位离开的。”
众人听后皆慌乱各自回屋后,此时一楼只剩下了任逍遥和费仪以及程幼微领头的邯郸城捕快。
屋外是四十多个把豫园围满了的武安县县卒,屋内还有着十几个武安县县卒,是前天来封了豫园的县卒,此时也已是拔刀面向了邯郸城捕快这边。
程幼微和邯郸城的捕快们,已是把费仪和任逍遥护在了中间。
“陆大人,不想知道是谁在算计你们吗?”
而就在此时,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却是从捕快群中传了出来。
陆逊望去,正是那被包围在众人中间任逍遥。
他沉吟片刻,随即策马踏前两步,与父亲陆天明并驾齐驱,侧身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陆天明听后看着任逍遥,淡然而又威严的问道:
“你知道是何人?”
任逍遥却是摇了摇头,回道:
“还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陆逊只是杀了赛半夏。其他两人的死,却是与他无关的。”
陆天明仍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任逍遥,眼神里不时透出阵阵阴森森的寒气。
若不知实情者,此话听来,却是像任逍遥在戏耍于陆天明。
可陆逊却是知道个中情况的。
他此时觉得任逍遥真的是慧眼如炬,不禁看着他时,也觉得顺眼了许多。
于是他便接话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
任逍遥回道:
“因为赛半夏和聂止水太刻意想指向你了。”
听到任逍遥的回答,众人皆是皱起了眉头,只有陆逊却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看着任逍遥真的是越看越顺眼。
想来这少年郎是个聪明人,如今局势,为了保命,临时奉承自己也是理所当然。于是又开口问道:
“怎么说?”
任逍遥便继续说道。
“赛半夏的兄长赛金死时,我去查看时,遇到过赛半夏。
她很难过,却仍能指出房间她经常打扫,为何仍有墙皮脱落的疑点。
当时楼梯下有官兵日夜把守,若想行刺,除了二楼中人,他人则正门无望。
而赛金死时又没有任何挣扎和打斗痕迹,则说明是熟人作案,或者是暗杀为之。
熟人作案不提,因为在那之后,赛金的熟人,便会全都一一死去。
那么现在看来,赛半夏便是暗指有人从房顶或者穿墙而入过这天字八号房。
这个指向乍一看不是很明显,只是引出了一丝对你的怀疑罢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因为某种她不知道的原因,让我们排除了由房顶进入的可能。
所以这个指向也便明确了起来。”
“其后聂止水的死就更不必多说了。杀死他的剑便是你的剑。
指向如果还不明确,那其后还有赛半夏死前对程捕头所说的话了。若他夫妻二人无故身死,则必然是你陆逊所为。”
“也因此,程捕头第一时间赶去了你的房间,撞破了你的行踪,做实了你杀害赛半夏的证据。”
“我猜,你应该是看到聂止水胸膛上的属于自己的剑,或者听到了赛半夏对程捕头说的话,才决定铤而走险杀死她的吧。”
“如今若想找到那幕后算计之人,陆兄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何甘愿冒险也要尽早杀死赛半夏。
而那个背后之人,便是盗走相印之人。
想来大家都有个共同的敌人。
找到他,你们便找到了幕后指使者,而我们也能找到相印。
今日所发生的事,也就当没发生过。
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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