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兰香在后面回复:孙总大忙人,影子都没见到。
离开双廊,我们又去了大理古城,然后是三塔寺,晚上又到了丽江。
到丽江古城内,刚好是晚上最热闹的时候,我们相拥在慢摇吧内,与时光同醉,慢摇吧内音乐声震耳欲聋,塞满了狂欢的猎艳客和买醉的寂寞游人。王兰香抱我抱得很紧,这一路上我们不再谈及她的老公,也不谈我的家庭,如果真的幸福,没有必要炫耀,如果确实不幸,也博不来同情,她的髋骨异常灵活,腰肢柔软的像河边的垂柳,我搂着她听着她酒香四溢的呼吸,如果她和我在光风霁月的地方苟且合欢可以视为对她老公的报复,我则像捡了个便宜,没有必要卖乖。
离开丽江,王兰香买了回红兴的机票,如果她再不走,我就要到药店买蓝色的小药丸了。
送她走进安检通道,我赶忙回复龙姗的微信:
在的?
在哪儿?
机场回昆明的路上。
孙丙岩。
嗯!
我们谈恋爱吧。
怎么谈?
你觉得呢?
先去看场电影吧。
在哪儿?
我来接你。
她发来一个位置。我没有回住处,直接去接了龙姗,王兰香走了,我还需要一个“长期合作”的伙伴。
关于她主动说的和我谈恋爱的事情,要是放到十年前,我或许还会激动上几分钟,不管爱与不爱,这种事情总能触动人的心弦,现如今,她一时心血来潮,可能就这是一秒种的想法,大家都有各自的家庭,无非是逢场作戏。
穿金路上,苍穹之下,高楼林立的街道上,龙姗站在一块广告牌旁边,白T恤,黑裙子,挽着她的棕色手包。
我停下她上车系上安全带,我问她:“想吃什么?”
“重庆火锅。”她把包抱在怀里。
“怎么走?你带路啊。”
“好。”她说,“孙丙岩,我问你个问题?”
“问吧。”
“如果我们先遇见,你说会结婚吗?”这种问题真让人脑瓜疼,关键是她已经问过一次了。
“也许,会吧。”
她见我有点犹豫,脸色沉了下来,不再说话。
“你要知道,遇见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要靠缘分,十多年前,我又瘦又黑,丢在人群里找都找不到,你那时候豆蔻年华,根本不会喜欢我的,那个时候没有人注意到我的存在。”为了缓和她的情绪,无奈之下,我自黑了一把,不过情况基本属实。
“那,跟我讲讲你的初恋吧。”这女人好奇心倒是重的很。
我想起了苏青萍,我们曾经的种种一闪而过,但我不想讲这个故事:“我初恋的时候,别人都晚恋了,而且只持续了几个月,没什么讲的,平淡的很。”我就着刚才的中心思想往下说。
“前面右拐,”她说,“那睡了没?”
我回答:“睡了。”
她得到了答案:“那她现在过得幸福吗?”
“十年没见了,不知道过得怎么样。”这是真话。
“为什么没有联系了?”她接着问。
“没有为什么,分手后她就像消失了一样。”这也是真话,突然我意识到我虽然没有讲初恋的故事,但龙姗还是了解到一些,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
“你没去找过她?”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有,也没有听朋友们说起过,如同人间蒸发了。”我说,“估计也找不到。”
“你爱她吗?”她突然发此一问,我得思考一下如何回答。
“我想大多数人,对于初恋应该都用心爱过吧。”这应该是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
“那你爱我吗?”今天她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要命。
要说爱,那我就是一个骗子,爱情这东西是还相信童话的年轻才会有的,没有哪个女人的温情可以把我炖烂,一点点的喜欢不是真的爱恋,可是我又不能说的太直接,至少不应该伤害她的神经,要说不爱,她可能当场生气下车走人,把我的微信删掉,以后再没有和她骑马打仗的可能,龙姗花样迭出,毕竟这也是一种损失,王兰香虽然让人神魂颠倒,但已经回去了。
见我没及时回答,她果然生气了:“老娘自作多情,唉,算了,我不会逼着你爱我。”
我赶紧借坡下驴:“我最喜欢你的就是这一点了,会给男人面子,像我这把年龄的人,大概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了,爱情这东西是有定量的,我的可能已经用完了。”
“油嘴滑舌。”看来她并没有太生气。
吃了火锅,看电影的时候她一直倚在我肩膀上,我搂着她,直到散场。
当城市写字楼里的人们到了下班的时间,我送她回家。
下车时问她:“明天什么计划?”
“没什么计划,你呢?”她又反过来问我。
“这样吧,晚上我回去想想,晚上发信息,明天约好时间来接你。”我道。
晚上我躺在床上左思右想,不知道第二天应该干什么,我穿着睡衣,两腿夹着一个枕头,在手机上查找可以供我们去玩的地方,她想出来玩,又怕遇到熟人,我们到底应该去哪儿,去干点什么呢。
到了深夜,我决定了第二天的计划,先去KTV,就我们两个人,然后去游泳馆,晃晃当当一天就过去了。
她欣然同意。
白天的KTV很便宜,几十块钱可以在里面唱很久,她在点歌的触屏显示器上选了几首歌曲,都是情侣对唱的,第一首是巫启贤和伍咏薇的:“等的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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