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学丞当时一阵天旋地转,能克制着没在公司爆炸已经是他最后残余的理智了。
原来当他大吵一架搬出去住酒店,跟费廉冷战一个星期没见面没通电话,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时,对方已经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而且还是跟女人?
费廉是个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他这是什么意思?跟自己分手后就突然直了?我信了你的邪!
柏学丞很难跟别人形容当时的感觉,他并不是那么细腻的人,说不出多么肉麻的话。
他只知道自己难受得要死了,可能比死还要难受,在公司一秒钟都待不下去,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于是当日他就递了辞呈,连当月的工资也没结,赶回家收拾了所有的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正对方已经提了分手,也没有必要再去质问什么,没有意义了。
他唯一想不通的,只是和费廉在一起的时间仿佛是假的一样,那些温存的时刻,那些幸福的一点一滴,对方居然能说放手就放手。
柏学丞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蒋梵因此对这个帅气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他看着费廉隐含担忧的目光,不知道这个男人过来是想做什么,既然那么怕被人识破自己的性向,在女伴面前关心一个陌生男人真的好吗?
蒋梵不管费廉的脸色,伸手和代驾一起将柏学丞半拖半抱地弄了下来。他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是他的朋友,请问您又是?”
“……我姓费,费廉。”
“哦,蒋梵。”蒋梵对费廉点点头,半扶着将柏学丞弄进了后座里,给他系好安全带,又将外套盖在他身上。
他很会照顾人,动作小心又仔细,费廉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蒋先生知道他住哪儿吗?”费廉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插手的余地,这让他心里涌起了一点不甘,但很快他又清醒过来,克制住了那点不妙的情绪,“如果你不知道,我可以帮你带路。”
蒋梵摆手:“谢谢,不过我知道他住哪儿。”
蒋梵又看了一眼好奇瞅着这边的姑娘,语带深意地说:“我这就送他回去了,不用麻烦你,你也有事要忙吧?再见啊。”
蒋梵说完就拉开车门,完全不给费廉留余地,费廉张了张嘴,又看了眼后座上睡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后槽牙磨了磨,说:“行……你们注意安全。”
等车离开后,费廉还盯着那点尾光灯,直到最后一点光影也消失了,他才突然摸出手机从以前的同学那儿拿到了陈信的号码,直接打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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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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