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现在哪里还有在殿内那唯唯诺诺的模样,停下来呵斥那小宫女,气焰嚣张,
“送什么?!那疯子不喝药难受的是我们不成?!今日是他自己泼洒,那便他自己受着!”
小宫女:“可……”
芷兰:“可什么可,天塌下来,有太皇太后娘娘帮我们撑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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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从桌子底下钻出来,干笑着胡说八道,“臣妾刚刚在桌子底下忍喷嚏来着,一时激动,不小心拽了一下陛下的轮椅。”
景铄:“你也下去罢。”
段云深:“……嗻。”
等等,我是不是又拿错剧本了?
段云深正准备走,又被景铄叫住,让他把食盒带走。
段云深转身收拾了食盒,临走前不死心地再问了一句:“真不吃?”
景铄连个反应都没有,段云深只能拎着食盒翻窗出去了。
这头段云深才刚刚翻窗离开,景铄的肚子就又咕咕叫了一声。
景铄面不改色,继续抄写着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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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宫城外,醉欢楼。
满楼春色,莺莺燕燕,曲儿婉转旖旎,姑娘们俏丽动人。
在东室走道上站着一个带着乌木面具的男子。
站得笔直,抱着一把剑,立于房门口,路过的姑娘都要多看他两眼。
恰在此时,屋子的门从里面打开一个门缝,一位俏生生的姑娘捂着自己的唇轻笑着道,“渡鸦先生,贺二公子唤你。”
渡鸦冷冷点头,然后跟着姑娘进了屋。
贺珏左右各有一位姑娘侍酒,对面还有一个姑娘抱着琵琶,唱着婉转旖旎的小曲儿。
见到渡鸦进来,贺珏对着渡鸦招了招手,“过来这里。”
渡鸦:…………
渡鸦就跟没眼色似的,直接走到贺珏的右边,把侍酒的姑娘提溜起来放到了旁边,然后自己在贺珏右边坐下。
坐下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截住了左边姑娘献给贺珏的酒,捏住酒杯夺过来就磕在了桌子上,酒水泼洒。
不知道的,只怕还要以为渡鸦在生气。
左边的姑娘吃味,又要向贺珏撒娇,却突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直接趴进了贺珏的怀里。
贺珏笑道,“姑娘你醉了。”
左边的姑娘云天雾地的,自觉酒量没那么浅,可又觉得自己头晕得厉害。
渡鸦吩咐另外两个姑娘出了房间,那两个姑娘只以为贺珏今夜是要左边的姑娘侍候了,心有不快,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行了礼退下去。
这时候左边的姑娘已经彻底晕了过去,贺珏之前喂过她一杯酒,那酒里有药。
贺珏把这姑娘抱起来,准备放床上去。
谁知走了不到两步,就被渡鸦接了过去。
贺珏笑道:“抱个姑娘我还是抱得起的。”
渡鸦:“酒色伤身,你不该……”
贺珏:“你要管我啊?”
渡鸦答话规矩得可气,他道:“是属下僭越。”
贺珏笑了一声,木头永远是块木头。
渡鸦将那个女子放在床上,还顺手抖开一张被子盖好,格外的贤良。
贺珏在旁边瞧着似笑非笑。
渡鸦人太好,做事太妥帖,因为一直贴身跟着贺珏,所以很容易让人觉得他的那些好都是给贺珏一个人的。
渡鸦转过身来,“你就在此处等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可饮酒。”
“不,今日我与你一起去。”贺珏一双狐狸眼微弯,“不嫌弃我是个废人吧?”
后半句直接把渡鸦未出口的拒绝都堵了回去。
渡鸦揽住贺珏的腰。贺珏身量瘦小,腰也细得跟女孩子似的,轻轻一带就到了自己怀里。
他带着贺珏,两人从醉欢楼东室的窗口一跃而下,轻盈落地,在地面虚点了两步,便又上了房顶。
不过半个时辰,这两人便从京城东区的醉欢楼到了北区的一处宅子前面,宅子的牌匾上面写着“陈府”。
这宅子的主人叫做陈显安,是户部下的一个官员,属太皇太后党。为人贪财好色,却也谨小慎微。
在与南渝国开战之时,此人曾负责过给边境输送粮草的事宜。
彼时因为太皇太后和嘉王的党争,陈显安为讨太皇太后欢心,按压粮草数十日,军中饿死无数,更是因为此事,险些失了边境要塞。
总而言之,不算什么好官。
此等硕鼠,却因为选对了主子,有太皇太后庇佑,官运亨通,前途无量。
贺珏瞧着“陈府”的牌匾,笑道,“这破破烂烂的江山,也怪不得景铄不想要,只想看它塌了。”
渡鸦站在贺珏身侧,仿佛确认一般地问道,“非得灭满门不可?”
贺珏轻笑:“觉得他妻儿无辜的话,便想想那些饿死将士的妻儿,他们何其无辜——更何况,这位陈大人发达了之后就抛却自己出身寒门的原配妻子了。”
贺珏说着转身,帮渡鸦将脸上的乌木面具取了下来,顺带笑说道,
“府里的这位陈夫人心狠手辣,当年为了上位,一碗毒药汤送走了陈显安的结发妻子和她尚且不足月的孩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你不必心有愧疚。”
渡鸦的乌木面具取下,其下并不是什么骇人的面孔。
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非要说的话,面容居然与贺珏有几分相似,只是轮廓更加的锋利些,不似贺珏那般柔和书卷气。
若是不戴乌木面具站在一起,只怕还会有人觉得他们是亲兄弟。
贺珏一笑,“辛苦你了。”
渡鸦只道,“你在此处等我,不要乱跑。”
说罢便足尖轻点,轻易地跃过了陈府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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