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宽二话不说就把他横着抱起来,跟洛小舟说:“出去拦车,先去医院。”
刁戈却拦在了门口:“你谁啊你?这是老子的场子,你把我客人带走经我同意了吗?”
吴恪说:“diao哥,让他们走吧,现场打扫打扫,就省得惊动警察了。”
连俞说:“这小子砸坏了这么多东西,我替diao哥做个主,就不用他赔了,我这腿上的伤,还有我兄弟头上的伤,也不用他赔医药费了,谁也没亏谁也没赚,算扯平了,路老师看怎么样啊?”
这会儿,刁戈已经招呼了好几个保镖围在门口,他从一个保镖腰间抽出个电棍,往地上“嗒嗒”地敲着,说:“我们自家人用的包间,也没来得及装个监控。不急,把账算清,你们再走。”
一向从容优雅的路老师气得牙关打战,他怎么也说不出“不追究”这样的话,但也实在别无他法,一时僵在原地。陈撄宁却突然哑着嗓子说:“不报警,扯平了,走吧。”
刁戈斜睨着路宽问:“你呢?”
陈撄宁见路宽眼里冒火,知道他咽不下这口气,就弱弱地说:“快走吧,我疼。”
路宽这才勉强地说了一声“好”,在保镖们的注目礼下走了出去。
刁戈对两个跟班吩咐道:“去盯着点。”
上车之后,陈撄宁逐渐从刚才被打懵了的状况中清醒过来,只是还有些头痛和耳鸣。他仰面躺在路宽腿上,见路宽眼眶红红的,就说:“我没事,别这样。”坐在副驾驶的洛小舟回过头来说:“你还说没事!一会给你个镜子自己照照。”
陈撄宁笑了一下说:“很丑吗?”
路宽拿卫生纸擦着他嘴角的血,“不丑。”
陈撄宁问:“你们怎么找来的?我本来……”
他想说“我本来都已经做好被打死的准备了”,突然想起来路宽说过不许把“死”挂在嘴边,就停住了没说下去。
洛小舟说:“是葡萄给我打了电话,让我带人来救你。她说不许报警,因为你把人脑袋砸破了。”
陈撄宁笑着说:“嗯,说不定最后鉴定下来,我还要给别人赔钱。”
他的心情不合时宜地好,感觉既重获了新生,又重获了爱情,哪怕只是暂时的、转瞬即逝的爱情呢。
路宽说:“你怎么还笑?你不是疼吗?”
陈撄宁静静地闭上眼睛,说:“有你在,就不疼。”
洛小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天呐!这是他说出来的话吗??
路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并不知道洛小舟知情,心里责怪那孩子当着别人的面说这么露骨的话,但是看看他满脸是伤的可怜样儿,算了,原谅了。
他脸上写满为人师表的克制,陈撄宁心想,过了今晚,这人就又要远远地躲开我了,呵。
他挣扎着坐起来。有路宽在,该疼还是疼的,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我刚才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路老师,我能……抱抱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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